二、周一到周五的九點半出門,十點鐘到單位;周六上午打掃衛生、洗衣服,下午送快遞;周六全天送快遞。
三、下午七點吃晚飯,八點開始送外賣。
四、晚上十二點準時休息
高小寒念完墻壁上的計劃表,愕然地問道:“二姐,你這身體,還打三份工?!”
楚寒露將清洗干凈的襪子平攤在暖氣片上,“我不能閑著,一空閑下來,就胡思亂想。給簡單買房子要還房貸的。”
高小寒義憤填膺道:“二姐夫就不管簡單嘛?!”
楚寒露低聲為簡樸辯解道:“簡樸不是那樣的人,這一年多給簡單5萬元的生活費。”
不知為什么,即便她跟簡樸離婚了,仍不愿別人誤解簡樸。
高小寒從二姐的話語中,聞出了關心的味道,她問道:“二姐,二姐夫雖話不多,可還行,為啥離婚呀?”
雖然高小寒話語是濃濃的關心,絲毫沒有八卦的味道。
可楚寒露卻不想再提往事,黯然地說道:“都過去了,不提了。”
她擦拭完手,從冰箱拿出一盒酸奶遞給高小寒,感慨道:“小寒,這些年,我這身體,哎,也沒咋跟你聯系,你過得還好吧。”
表妹高小寒聞言,面容平和,目光如投向遙遠的回憶,“二姐,你看我這樣子,會好嘛?我真懷念住在姑姑家跟你們在一起當丫頭的日子,記得那時候,我是家里最小的,姑姑對我比對你和大姐都好。家里有啥好東西都盡著我用,姑姑生怕委屈了我,以至于不少人還以為我是姑姑的親閨女,你是姑姑的外甥女呢。”
楚寒露訕訕一笑,“那還不是你跟大姐長得漂亮,跟媽媽一樣,不像我長得隨爸爸了,土不啦唧的。”
高小寒羨慕道:“我跟大姐從小就羨慕你的才華,你如今這樣真的太可惜了。”
楚寒露不愿提起自己,連忙轉移起話題,“溫陽最近還好嘛?”
溫陽是表妹高小寒的丈夫,寧城市的一個官二代。
高驚蟄今晚喝的酸奶多,被憋醒了。
他裸著上身,穿著大褲衩,右手揉著惺忪的眼睛上廁所。
聽到楚寒露提起溫陽的名字。
高驚蟄卷著大舌頭忿忿不平說道:“姐夫,壞,壞人。”
高小寒厲聲訓斥道:“趕緊去解手,大人說話,你插什么言?!”
高驚蟄委屈的撇撇嘴,要哭不哭的表情走進衛生間。
楚寒露憐惜的目光從高驚蟄移向高小寒。
高小寒自嘲地笑道:“二姐,咱家,哥哥嫂子和大姐他們都知道我跟溫陽的事了,這些年沒告訴你?”
楚寒露雙手抱著溫熱的茶杯,靜靜看著神色泫然的表妹。
高小寒難過地說道:“這些年,我很少去姑姑家,不是我跟姑姑疏遠了,我是不知道咋樣跟姑姑說我跟溫陽的關系。我倆感情不好,溫陽是個變態,是雙重性格的人。在外面看著像個人一樣,人模狗樣的,對我關心體貼的,在家里壓根就看不起我,他嫌棄驚蟄是個傻子,嫌棄我媽媽是個農村婦女,我家是農村人根本就配不上城里人的他。”
楚寒露驚訝地問道:“這都啥年代了?還農村城里的,你公公婆婆就不說說他?”
高小寒一提起自己的公婆,懊惱不已,憤憤不平道:“可別再提他那勢利眼的爸媽了,就是他倆在后面挑唆的,我剛結婚時,溫陽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