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露像個雕塑般坐在沙發上許久許久。
急躁的門鈴聲喚醒了她。
她走到屋門口,從貓眼往外一看,是江郁。
楚寒露打開屋門,江郁心急火燎道:“寒露姐,你在家呀,嚇死我了,我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你都沒接,我以為,算了,你人沒事,我就放心了。”
江郁被楚寒露讓進屋里。
楚寒露給江郁泡了碗熱乎乎的奶茶,“江郁,早上吃飯沒?我給你熱下烤包子?”
江郁不客氣道:“我的姐,還是你好,昨晚加班好晚,早上睡懶覺,哪有時間吃早飯。”
楚寒露走進廚房,從冰箱里拿出簡單昨天上午買回家的烤包子,放在微波爐里熱起來。
她又將一小碗油潑辣子面端出來,放在餐桌上,關切道:“江郁,早飯一定要吃,時間長了,會得膽結石的。你別仗著年輕,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倆人圍坐在大氣精致的餐桌旁吃著烤包子。
江郁關心道:“寒露姐,你家有親戚在武漢嘛?”
楚寒露搖搖頭,“沒,咋,有事?”
江郁一臉的愁容,唉聲嘆氣道:“你沒看電視吧,武漢出現一種病毒,挺麻煩的,我爺爺、奶奶都在武漢,哎,聽說,情況不妙,不亞于2003年的非典。”
楚寒露心里咯噔一下,“不會吧,不是謠傳嘛?”
江郁搖頭道:“真的,哎,我前幾天請探親假,蔣胖子沒給我批。”
楚寒露不知怎么勸慰,深深嘆口氣。
江郁看著楚寒露也是一臉的愁容,連忙轉移話題,“寒露姐,我看簡單他爸挺在乎你的。”
楚寒露苦澀一笑,“再關心我,也回不到過去了。江郁,今后遇到疼你愛你在乎你的女孩,千萬不要揮霍她對你的信任和依賴。江郁,我知道,你經常夸我是女漢子,可是我根本不愿當什么女漢子,女漢子都是家庭逼出來的。”
江郁聽懂了楚寒露話中的含義,使勁兒點頭。
倆人又說了會話。
楚寒露自言自語道:“你說,我怎么有種奔赴刑場的感覺呢?好害怕呀。”
江郁知道楚寒露這是抑郁癥的表現,著急地勸道:“要不,我幫你給簡單他爸回個電話,就說你有事不去了。”
楚寒露勉強地笑了笑,勸慰江郁,“算了,他大老遠跑來,也不容易,現在正是他生意忙的時候,我還是看看他吧。江郁,你下午不是沒什么事嘛,我看你光打呵欠,你在客房休息吧,下午,簡單回家,咱們一起吃個飯。”
楚寒露按照簡樸留下的地址來到烏城假日酒店,她在那間寬敞幽雅的會客大廳選擇一張臨窗沙發上坐下,把紙條遞給走過來的女服務員,“你好,麻煩能否給這個顧客打電話通知下,有人來看他。”
女服務員給楚寒露倒上一杯茉莉花香茶后,快步走到服務臺拿起電話撥打簡樸居住的1088房屋。
1088室,簡樸小憩了一會,正歪躺在床上,無聊的按照電視遙控器的頻道。
屏幕上凈是些亂七八糟、沒啥智商的娛樂節目。
當他聽到服務員說一位姓楚的女士在會客廳等他時,他興奮地有點手忙腳亂,他在整衣鏡前看了一下自己的形象,用手捋了下頭發快步走出房間。
楚寒露一邊品嘗著手中的茶,一邊觀看著外面車水馬龍的景象,嚴寒的冬天抵擋不了人們的忙碌,從外面擁堵的車輛能感覺出年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