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家的大人們盼單純成婚已不是一兩年的事了。
尤其是上官韻,“純兒這個年齡,我都怎么樣怎么樣”的話常常掛在嘴邊。
她在單純跟前催的緊了,單純為圖清凈,躲出去三五個月是常有的事。
嚇得上官韻不敢在單純面前催,只能在單國慶耳邊嘮叨。
所以聽說簡單就住在單純的公寓里,無異給家風正派嚴謹的單家投放了一顆炸彈。
“國慶,純兒不明不白地未婚先孕,現在又稀里糊涂地跟簡單同居,這是啥事呀?!”上官韻大清早就給晨練回來的單國慶發起了牢騷。
單國慶見妻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責備著,“今天是雙休日,你就不能去管管純兒?她都過了33歲了,眼看著朝四張上奔了,你這當爸的心可真夠寬的。”
單國慶扶著妻子,輕輕拍她的背,“韻兒……韻兒你可別激動,吃完早飯咱就去找純兒。”
夫妻倆也沒給單純提前通知,來到公寓前。
單國慶見上官韻按著密碼鎖,低聲提醒道,“還是按門鈴吧,別,”
他話音沒落,房門已打開。
倆人進屋換鞋,上官韻朝里沒邁兩步,冷不丁輕呼道:“哎呦。”
她一個猛轉身,推著單國慶站在玄關處。
單國慶是過來人,看見妻子弄了個大紅臉,當然知道發生了什么。
餐桌旁的簡單正含著食物喂著單純,情濃意濃的。
上官韻的動靜驚擾了這對卿卿我我的戀人。
單純慌忙從簡單身上下來,拽拽凌亂的衣服,埋怨道:“媽,你來咋不說一聲呀。”
簡單聞言,得知是未來岳母來訪,內里懊惱,壞了,第一面就給老人留下這么個壞印象,這不完蛋了嘛?
他慌張地站起身跟未來岳母打招呼,看清上官韻的那一刻,簡單腦子一時沒轉過彎來,愕然的神情脫口道,“上官教授,您怎么在這?!”
單純用胳膊肘搗搗簡單,低聲道,“那是我媽。”
“啊?!上官教授好,阿姨好。”簡單有些手足無措了。
上官韻笑瞇瞇打量著有陣子沒見的簡單,“簡單,你瘦了哦。”
簡單不知道自己的手該往哪放,右手撓著頭皮,“阿姨,前陣子,我下基層了。”
單純瞄見玄關處的單國慶,“爸,你也來了?”
簡單朝前一步,看見門口處站著一位儀表堂堂的中年男子。
他連忙從身側的鞋柜里取出一雙嶄新的拖鞋,遞到單國慶腳前,畢恭畢敬地說,“叔,這里有新拖鞋。”
單國慶深邃犀利的眼睛多瞅了簡單幾眼。
他不慌不忙地換了拖鞋。
單國慶圍著客廳轉悠一圈,站在陽臺上朝外眺望。
上官韻看見樓梯口的榴蓮,沒話找話隨口道,“純兒,榴蓮放在樓梯口像啥樣?”
單純笑道,“那是給簡單罰跪的榴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