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年長的煉師還真十分順從地退回了房間內,還很貼心地關上了房門。
小煉師撇了撇嘴:“你也看到了,我阿姊現在已經變成這樣了,你難道要乘火打劫嗎?”
對此,楊清也只能報之以苦笑:“小煉師,俺都不知道發生了甚么,你阿姊究竟是怎么了?”
“是你把我們從火場里救出來的?”
“是。”
“那就不奇怪了。韋郎是阿姊的夫君,她大概是被火燒傷了神智,一時分不清人了,你最后救了她,她就把你當成了韋郎。阿姊之前明明是很有主見的人,但是待我醒來之后,就發覺她性情大變,我說什么她都順從,從來沒有一絲反抗,我便覺得事情不妙,現在她把你認成她的夫君,你可不能壞她的名節!”
楊清頗為奇怪地盯著這位小煉師,直盯得她低下頭不敢對視,方才說道:“我可是涇原亂兵,你讓我不要壞你阿姊名節,你覺得我會聽?”
“你!”小煉師氣得憋紅了臉,偏偏無法反駁,最后只能憋出一句:“禽獸!”
“哈哈哈哈哈哈!”這一聲禽獸倒是罵得楊清大笑起來:“世人本就畏涇卒為虎狼,虎狼,可不就是禽獸嗎?”
“你……”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楊清揉了揉小煉師的腦袋,她身高還不到楊清胸口,小腦袋上梳了個發髻,摸起來手感很好。
“某有幾個問題,你全答了,某自不會為難你姐妹。”
“好。”
“你姐妹叫什么名字?”
小煉師聞言臉色一苦,思索片刻,回答道:“阿姊叫唐安,小女子乳名宜都。”
哦,唐安,宜都,好耳熟的名……
楊清驀然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被自己變著花樣揉腦袋而不敢反抗的小女孩。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李適的嫡女好像封號是唐安公主來著,她有個妹妹,叫宜都公主來著,而她們兩個是在十六王宅里被找到的……不至于這么巧吧?
抱著一絲僥幸心理,楊清接著問道:“你們,額,不是煉師?”
“當然不是,我等不過著道門服裝罷了。喂,毋撫我頭!”宜都一把拍掉了楊清的手。
楊清悻悻然收回了“惡魔之爪”,繼續問道:“那個韋郎呢?你能不能找到他,你姊姊現在這個樣子,還是送回夫君家比較好。”
不提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宜都立馬變成了一朵蔫兒了的花。
“若是韋郎與阿耶有心,當初就不會拋下我等,現在他們肯定已經不在長安了,又如何找呢?”
聞言,楊清又是一股火起,忍不住想把那個韋郎綁到身前拿鞭子抽一頓。
他大概是了解這股沖動是從何而來的,蓋從那晚與唐安對視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喜歡上了這位公主。
也許吧,喜歡這種東西,真的只需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