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憫去車站那天,正好下大雨,連憫不想姐姐冒雨送自己去車站,就沒讓她送。
半夜時候雨停了,連今才收到連憫發來的到達A市車站的定位。
連今連忙發了個‘注意安全’的語音,讓他找到住宿地方后報個平安。
短信發完,連今終于可以安安穩穩的睡個好覺了。
黎明時分,人正處于半睡半醒朦朧之際,隱約有細碎的聲響自院子里響起,連今一個人住時就很警覺,這樣的異常響動一下子把她喚醒了,整個人幾乎條件反射似的從床上彈跳起來。
平時有連憫在家,她睡得很安心,如果只有她一個人時,身在俞家的那段日子的陰影便會悄悄冒出來,驚嚇著她的身心。
初到俞家那一個月,她的房門無論被鎖的多么嚴實,第二天都會發現門被打開了。
為了搞清楚門開的秘密,俞前愣是憋了一晚沒睡,結果在凌晨兩點多鐘時,發現俞道平摸黑來到她的床前。
那樣的怪異足以讓任何一個女孩兒憤怒到尖叫,但連今并不敢尖叫,透過朦朧的紗帳,她能瞧見俞道平手里握著的尖刀。
連今敢肯定,這個名義上的爸爸想殺了她,他無比的憎惡她,以至于發瘋了一般半夜不睡覺來到女兒的床前陰冷的看著她。
俞道平看著她有半個小時,最后才離開。
這樣的事情發生了足足有一個月,一個月后,她被芮影接走了,接受全方面的包裝,正式踏足娛樂圈。
可這種難以磨滅的陰影一直如影隨形,只要連今一個人住時,她睡得一般都不太穩。
后來,她的心口處多了一片護心鱗,那片鱗片沾著她的體溫,藏著神白的神識,讓她無比安心。
只不過,久違的脊背發寒的感覺又出現了,這叫一貫謹慎的連今不得不多想了一些。
連今躡手躡腳的下了床,又另外把陪著自己睡覺的長腿公仔放進被窩里,做好這些后,連今握著護心鱗躲到了門后。
窸窸窣窣的撬門聲響了起來,若不是連今足夠警覺,這樣的細微聲響根本不容易被人發現。
‘吱嘎’一聲,門被打開了,一個黑頭黑腦穿著一身黑衣武裝到牙齒的黑衣人悄悄走了進來。
他手里握著一把槍,配備了消音器,戴著手套和黑帽子,像個潛行在幽暗的夜里的忍者。
借助窗外微弱的路燈燈光,黑衣人摸到了連今的床邊,他看著床鋪中央鼓起的一團,抬起手,扣動扳機。
這猶如拍電影一般的一幕,深深地刺激著年今的眼球。
對方顯然是要置她于死地,關鍵誰會這么做?
俞道平?可并沒有報道俞道平蘇醒了的消息呀!
娛樂圈里她的那些死對頭?這也不對,她已經蝸居到彩衣街來了,俞前可能腦死亡的消息也傳出去了,怎么還會花心思對付她呢!
連今百思不得其解,她曉得,只有把這個黑衣人活捉了,或許才能明白究竟是誰在搞鬼。
連今心思活絡,她不斷地捏著護心鱗,想把神白的魂識喚出來。
可護心鱗除了沾著她的體溫外,并沒有絲毫其他的動靜。
就在連今驚醒時就發現了,如果有神白神識護佑,她會睡得香甜,而如今她半道驚醒,說明,這片護心鱗已經沒有護佑她的效果了!
猜到這樣的結果,連今心頭處有尖銳的痛感,她勉強深吸幾口氣,才把澀意逼退出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