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小包廂之外,澄水中學的學生們在聽到連今的開場白后,都激動了起來。
高一2班,高溫和沈龍恩也在隨大流討論著連今。
“次奧,沒想到周恐龍還挺有種的,居然敢打神白,我都跟她說神白混社會的了。”沈龍恩用胳膊肘戳了戳高溫,“高溫,你想啥呢,怎么不說話了?”
高溫瞅了沈龍恩一眼,右手拉扯著襯衫,讓電風扇吹來的風灌進衣領里。
“媽的,這天熱死了,話說連今真的不怕記過處分啊?她是家里有人嗎?”
沈龍恩搖搖頭:“誰知道她家怎么樣的,要不是我們座位靠近連今,誰曉得她是誰啊!在她打神白之前,我們班一大半的人都不認識她,這存在感究竟有多低。”
有人聽到他們兩的談話,立刻湊過來補充:“你們不知道嗎?教務處之前沒說要記過,只是要請家長,結果連今說家里人全都死絕了,沒有家長可請。之后班主任翻了連今的入學檔案,發現她父母欄填的‘死亡’,學校這才改成了記過處分。你們想想,家里都沒人,哪來的背景啊!”
沈龍恩和高溫愣了愣,都沒再說話。
對于好學生而言,‘記過處分’不亞于‘坐牢服刑’,但對于心智不同于一般人的連今而言,這樣的處罰只能用‘微不足道’來形容。
廣播站里,連今神態輕松的站在話筒前,甚至還有幾分得意洋洋,她沒有寫稿子,‘致神白同學的道歉信’全憑現場發揮。
身邊坐著的監視她的教導主任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他正用嚴厲苛責的目光盯著連今,催促她趕緊開口發言。
連今繼續發表‘給神白同學的道歉信’。
“神白同學,我很抱歉,我用我的拳頭傷害了你。”
“不過,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連今把話說完,教導主任立刻吼了起來:“連今,你說什么胡話呢,現在是在學校懂不懂!”
兩人的聲音通過喇叭被播報到全校各個角落,又一次激蕩起學生們的熱情,就連高三的學生們也不想刷題或者午睡了,所有人都在聚精會神的聽廣播站的內容。
神白坐在私人小包間里,看著學校食堂留給他的飯菜,卻怎么也吃不下去,他看著盤子里的青菜和雞蛋羹,胃部一陣痙攣。
連今的聲音如同魔咒一般侵襲他的耳膜,那是一種比數百萬數千萬細菌糾纏還要惡毒的存在。
神白迫切的想對連今干點壞事。
他飯也不吃了,又重新回到了宿舍。
連今的聲音繼續響著:“我想教導主任誤會什么了,我說的負責,是負擔神白同學所有的醫藥費和生活費,另外由我所造成的精神傷害我會盡最大努力去安撫。”
“從今天開始,神白被我承包了,我會用無微不至的關愛來愛護他,以此行動來彌補我對他的虧欠!”
“神白同學,我打了你,我道歉。”
“我道歉的辦法,就是無條件的寵你,希望你能早點適應!”
教導主任沒有經歷過這樣的‘道歉宣告’,等連今話說完,他還沒有回過神來。
11班和2班早就炸開了鍋,有人說連今不要臉,有人覺得她威武霸氣,有人覺得她太過瘋狂,是個十足的神經病。
澄水中學的校論壇上掛出一篇又一篇的帖子,基本都是在議論連今和神白的,就連連今的那封‘道歉信’也被人一字不落的掛到了論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