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兮把事情說了一遍,安離錄了起來,便讓阿彪給她松了綁,施施然離去。
得以自由的夏知兮癱坐在沙發上,眼里含著淚,憤恨地咬著牙,瞪著那關上的門,恨不得瞪出一個洞。
她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對方一接通她就哭了:“小姨,我被人欺負了嗚嗚嗚……陸安離她叫人綁了我,還想給我拍裸照!”
“不會吧?”夏淑玉正準備睡覺,聞言驚訝地問:“你現在在哪里?安離也在那里嗎?”
“我在萬廷酒店,我說的都是真的!陸安離這個賤人已經走了!”
夏淑玉說:“你別怕,我現在叫人去接你,你不要亂跑。”
掛了電話,夏淑玉叫了夏家的司機去酒店接人,然后盯著手機沉思。
“怎么了?”陸長峰從浴室里走出來,“我剛才好像聽見了知兮的聲音?”
“沒,沒什么。”夏淑玉從丈夫手里接過毛巾,給他擦著濕發,思考了一下,試探性地問:“我聽說,安離回紹城了。”
“哦。”陸長峰表情并沒什么波動。
“她走了這么多年,我們也該把她接回來了。”夏淑玉溫柔地說,“聽說她一直住在酒店,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外頭的人知道,會說閑話的。”
陸長峰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淡淡地說:“你看著辦。”
夏淑玉垂眼想了一下,“陸禹剛回來,咱們明天給他辦個洗塵宴,讓安離也來吧。媽那里……這么久了,應該也不會說什么。”
只是,前不久她讓錦兮去找安離,卻被拒絕了,這次不知道她愿不愿意來。
“聽說,安離在幫洛家做事。”夏淑玉又說,“到時她回了咱們家,還是叫她到公司上班吧,正好幫幫陸禹。”
“她能有什么本事。”陸長峰毫不在意。
夏淑玉便不再說話了,開始思考起明天宴會需要安排的事。
安離從浴室里出來,看見江暮云正坐在沙發上,一手撐著臉,一手擺弄著桌上的東西。
對于這家伙進她的地盤如入無人之地的事,她已經懶得計較了,尤其是知道這家酒店是他家的之后。
“你來干什么?”她坐到他對面,沒好氣地問。
江暮云抬眼,把手里的東西推到她面前。
“給你。”
那是一個包裝精美的首飾錦盒,光是那個盒子,價格就讓人咋舌。
安離白了他一眼,打開了盒子。
紫色絲絨上,擺著一只通體晶瑩碧翠的玉鐲。
安離一眼看出,那是個品質極佳的上品,收藏價值極高,價位更是不可估量。
“這只鐲子還不錯,可以孝敬一下老人家。”江暮云淡笑著說。“陸禹已經回來,接下來長駐紹城,你們家應該會給他辦個飯局接風洗塵。我猜,你應該也在邀請的名單內。既然要赴宴,總得帶點禮物吧。”
安離捏著那只玉鐲,瞇起眼睛,回想起不久前的那個夢,扯起嘴角笑了笑,目露寒意。
“是啊,久別重逢,總要給我敬愛的祖母帶點心意。”
她合上蓋子,把玉鐲收了起來。
“東西我收下了,明天我會讓財務打錢給你。”
“送你的,不收錢。”江暮云摘下眼鏡,擦了擦。“不過,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安離瞇起眼,“你找我的,一般沒好事。”
“這話可真叫人傷心,”他把眼鏡重新戴上,“放心,不是什么難事。”
安離冷冷道:“上次你也是這么說的,然后我們被困在山洞里呆了三天。”
江暮云摸了摸鼻子,“那次只是意外啊。”
“上上次,你害我趕不上小澄的開學典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