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離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快要午飯的時間了。
她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陌生的酒店房間里,身上穿著的,明顯是酒店的浴衣,不禁有些茫然地坐起來,疑惑地四處張望。
她怎么會在這里?
這里是哪里?
“醒了?”
江暮云從中島臺走過來,手里拿著一杯溫水。
“喝點水吧。”
“我怎么會在這里?”安離瞪著他,發現喉嚨干得厲害,接過他的水喝了一大口,這才好受點。
說到這可有賬算了。江暮云抱起雙臂,倚在墻邊皮笑肉不笑地望著她:“你忘了自己昨晚做過什么了?”
“我做過什么了?”她反問,忽然想起在大廳里看見他摟著其他女人的場景,目光也冷了下來,冷哼道:“反正你也沒資格過問我的事。”
他危險地瞇了瞇眼,從她手里拿過杯子,俯身逼近她:“你酒后駕駛,還超速,都忘了?”
要是她在半路出了什么事……他想想都心驚。
安離用了搖了搖頭,她腦子里一點記憶都沒有,每次宿醉后都這樣。
“這里是哪里?”
江暮云說了會所的名字。
安離心里浮起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難道……她昨晚自己從家里開車來這里捉奸?
不會吧?江暮云愛跟哪個女人鬼混是他的事,她才不會在乎。
她這樣想著,心情卻抑制不住地惡劣了起來,沒好氣地推了推他的胸膛:“讓開,我要去公司了。”
江暮云抓起她的手輕吻手背:“今天可沒什么重要的事,不休息一下嗎?”
安離冷冷道:“我可沒你這么閑。”
“你要是愿意,我可以讓你一整年都很閑。”他的錢,用來養她一輩子錦衣玉食綽綽有余了。
安離可不領情,“起開!”
他笑了笑,忽然壓下身去,把人按在床上狠狠親了個夠,本來還想做點什么,卻在她奮力的反抗中松了手,不滿地揉了揉她的頭發,起身放開了她。
安離用手背擦著嘴唇,惡狠狠瞪著他:“江暮云,以后不要碰我,我怕被你傳染上爛七八糟的病!”
他扶了扶眼鏡,勾了勾唇:“我只有你一個人。”
“呵,昨晚我看見的是鬼嗎?”
“哦,你看見了我表妹嗎?她離家出走在這里喝醉了,我帶她去休息而已。”
表妹?她怔了怔,很快嗤笑道:“別開玩笑了,你可沒什么表妹。”
在e國時他外祖那一脈的人她幾乎都見了夠,可沒聽說過有什么表妹。
“當然有,只不過你沒見過。”他坦然道,“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帶你去見她。”
見他這樣坦坦蕩蕩的樣子,她反倒開始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冤枉他了。
見她若有所思,江暮云知道她有點相信了,慢條斯理地開始算起其他的賬:“對了,你昨晚怎么會來這個地方,又這么碰巧遇到了我跟我表妹呢?”
他暗示得這樣明顯,她再聽不懂就是白癡了。
安離心里梗著一口氣,不肯服輸,嘴硬道:“我去哪里要你管?”
“有人覬覦我的人,我當然在意了。”他淡笑,“不過我算因禍得福了,可以看見你為我吃醋的樣子。”
安離立刻跳了起來,“誰吃醋了!我是為自己的健康著想!”
江暮云但笑不語,一副你就狡辯吧的神情。
安離抓了抓頭發,兇巴巴地說:“我的衣服呢?我要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