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蒼老的聲音遠遠傳開,刑堂大殿之外,一名灰袍老者正居高臨下地沖此觀望,正是刑堂銀星大長老杜璀。
呂直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血,方才已經特意打聽過消息,杜璀并不在潛龍峰,怎么突然間回來了?
杜璀這一開口,再無退路。
另一個方向,紀勝云嘴角邊浮出了一抹苦笑,抬了望了一眼呂祥的洞府,搖了搖頭,不明白呂祥如此精明之人怎會讓弟子做出這么笨的事情,李魚上門,是給他面子,不想得罪他,不是真的怕他,王廷弟子李魚都敢往死里得罪,神兵山莊又算老幾?
“該死!”
洞府內,呂祥面目猙獰,五指用力,一把捏碎了李魚方才留下的那只留音玉符,李魚太狡猾,而呂直等人太愚蠢,心太急,交代好的事情還能辦砸,他乃銀星七階巔峰的修為,這段時間功法有突破,感到了瓶頸有所松動,準備沖擊大瓶頸踏入金星境界,可手頭之上急缺大筆靈石用來購買珍稀靈藥煉制破階丹,這才對李魚對了心思,早知如此,就不應該威逼李魚,而是想辦法直接殺了李魚劫財,然后嫁禍在王廷弟子身上。
呂祥被請了過來。
紀勝云也被請了過來做證。
李魚手**有五枚留音玉符,敢去見呂祥,早就防備著呂祥毀滅證據,早在金光峰時,已經特意用第二枚留音玉符做了備份。
“此事乃弟子一人之罪,弟子嫉妒這李魚,生出了邪念,呂長老訓斥弟子,弟子反而惱羞成怒,威逼三位同門隨行,犯下了這第二次錯誤,還請長老責罰!”
看到李魚的留音玉符不假,呂直痛快地扛下了罪責。
“把他們四個分開審問!”
杜璀一句話就讓呂直的心跌落到了谷底。
“呂某管教弟子不嚴,有罪在身,自會在尊者面前請罪!”
呂祥丟下一句話,起身而去,場面已經失控,呂直等四人罪責難逃,不過,他相信這四人不會供出自己,再留在這里只有尷尬和羞辱。
杜璀面沉如水,沒有去阻攔,他當然明白此事和呂祥有關,如果對呂直等四人搜魂,當然能知道真相,不過,呂祥乃銀星七階巔峰的境界,人星閣現任閣主青木尊者的心腹之一,僅憑這件小事,還扳不倒呂祥。
最關鍵的是,李魚在這件事情中分毫無損,若李魚被殺,巨額靈石被搶,他倒是有了把呂祥趕下臺的理由。
一番審問后,呂直等四人被打入了冰火煉獄,呂直刑期十年,其它三人五年。
“小子,你準備再折騰幾次?”
呂直四人被押走,杜璀把目光投向了李魚,神色不善。
上一次,王廷弟子和李魚大打出手,銀星長老中公孫雄被迫離開了潛龍峰,這一次,呂祥即使能逃過一劫,也臭了名聲,他身為刑堂長老,管得就是各種糾葛,卻也不想因為李魚一次次得罪同僚。
“弟子也不想折騰,上次吃過虧,原本是不準備再寄售鐘表,可有多位長老派弟子出頭索要鐘表,各大宗門弟子也來索要,弟子不好拒絕?”
李魚苦笑道,“長老放心,這一次乃是最后一次,接下來,即使有人威逼,弟子也不會再拿鐘表來出售,弟子方才已經從靈器堂撤回了鐘表!”
“知道就好,身為星辰殿弟子,你的職責是修煉,是為星辰殿盡心效力,把其它的雜事拋一邊去,這一點,你應該像聶天圖好好學學!”
杜璀說罷,擺了擺手,示意李魚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