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信,假扮鷹皇者,正是李魚,這是李魚偷襲不成實施的報復。
他深信,火神乃是李魚所扮,依李魚之謹慎,肯定會一路走,一路打探魔族大勢力的動向,李魚一行到過羅剎界北域,肯定會得知他和龍尊的消息,隨后也會知道鷹皇到了羅剎界西域的消息,依著李魚有仇必報的心性,李魚肯定會主動找上門來。
若不是鷹皇分身的愚蠢,此刻,李魚只怕已授首,他再也不用提心吊膽地躲到這異界,回到仙界也無妨,可現在,一切心血白費,李魚抬手就把他置于危機之中,暗自后悔看錯了人,跟錯了主,這鷹皇,非明主也。
事已至此,他已不想多做解釋。
至于鷹皇會不會在憤怒之下抬手殺了他,他已不在乎了,從昨日開始,鷹皇已派人盯上了他,逃也逃不掉,打又打不過,他認命了。
看到無崖道生閉口不言,鷹皇的臉色更難看,大殿內的氣氛,也驟然緊張了起來。
“無崖道生,你何以認為假扮大人者乃是李魚,那李魚乃是人族修者,而假扮大人行事者,分明是我魔族!”
那名站在隊列最前方的綠袍中年魔尊突然開口道。
“李魚假扮的火神,而他麾下有多達十余名魔尊境臂助!”
無崖道生開口道,沒有去看那名綠袍魔尊,神色平靜。
此魔擔心龍尊受寵,威脅到他在鷹皇身邊的地位,這段時間一直在找龍尊和無崖道生的麻煩,
“這只是你的猜測而已,火神乃我魔族威名赫赫的強者,哪是那么好殺好扮的?你怎么不說血河魔君也是李魚所扮?”
綠袍魔尊話語中透著嘲諷。
無崖道生再次沉默,不吭聲,他還真的懷疑如今在羅剎界西域興風作浪的血河魔君乃是李魚所扮,他甚至懷疑那位連續兩次偷襲踹營的琴魔也是李魚所扮,不過,這只是他的直覺,他沒有能說服眾魔的證據。
“哪來的那么多假扮?火神就是火神,血河魔君就是血河魔君,他們不是發狂,是貪婪,是有意在我魔族內部掀起大亂,好從中漁利,壯大麾下實力。
至于這李魚,大家都沒有見過,昔日雖說在那小仙界壞了大人的布局,有些本事,可他此行不過是帶了區區百余人,在羅剎界東域掀起一些風浪還可以,殺到這羅剎界西域,他還沒有這個膽量和能力。”
另一名膀大腰圓的魔尊強者接過話頭。
“霸兄說得沒錯,是你無崖道生想多了,這李魚沒這個本事跑到羅剎界西域作亂,也沒有本事扮成大人和火神的模樣。
三日前剛剛有消息傳來,這李魚如今身在羅剎界東域,和食火族的金焰勾結在一起,在助那金焰搶奪地盤,如此遠的距離,這李魚難道還能一抬腿跨過來?”
又一名魔尊站了出來,駁斥無崖道生。
“無崖道生,你是不是害怕這李魚,產生了幻覺?”
“也只有你無崖道生認為這火神是李魚所扮,區區一名人族修士,哪來的這么大神通,哪來的這么大膽量?這話若說出去,會被人笑掉大牙的!”
“火神就是火神,不可能是他人所扮,我倒是覺得,這火神和血河魔君在唱雙簧,在聯手作亂!”
“話也不能這么說,還是有人喜歡假扮他人的,要不,怎么會有人假扮成大人的模樣栽贓陷害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