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長室,黎玖看著祁景辭,問道:“這就是你帶我來這里的原因?”
祁景辭點頭,為她解釋道:“劉院在醫學領域涉獵很廣,而且很愛研究比較冷門的病癥,說不定對你的病有辦法。”
黎玖挑了挑眉,對劉院長能不能治好她的病倒不怎么關心,她只好奇一件事。
“像劉院長這種泰斗級專家,想請他治病,恐怕沒那么容易吧?”
剛才劉院長一口答應給她看病,怎么想都像是提前和他說好了。
難不成祁景辭一直要她回帝京,就是為了這個?
祁景辭笑了笑,“確實不容易,但也沒那么難。”
“怎么說?”
“都跟你說了,咱們家老爺子和劉院長是至交,請他幫忙給老爺子的兒媳婦看個病,他不會不幫。”祁景辭嘴角上揚,眸中劃過一抹笑意。
“……”
黎玖猛地停住腳步,眸子危險地看著他,一字一頓道:“你再說一遍?”
別以為語速快她就聽不清他剛才說了什么。
什么咱家老爺子,什么兒媳婦,她怎么就成他們家的了?
祁景辭故作迷茫,表情無辜,“我說錯什么了嗎?”
“……”黎玖咬牙,“誰是你媳婦?”
這人真是臉皮越來越厚。
祁景辭表情仍然很無辜,“我說你是我媳婦了嗎?我只是說你是咱老爺子的兒媳婦……”
話還沒說完,他的腳上就傳來一陣劇痛。
黎玖冷笑兩聲,鞋跟用力地在他的腳背上碾了兩下,然后理都不理表情扭曲的祁景辭,頭也不回地走了。
二十分鐘后,劉院長拿著檢查報告仔細地看著,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臉色有些不自然的祁景辭,疑惑的問道:“祁小三兒,你臉色怎么有點發白?”
祁景辭:“……劉叔,都說了別叫我這個名字。”
小時候這么叫他也就算了,現在也這么叫……
問就是心很塞。
黎玖在一旁坐著,手指掩唇,眸光微斂,晦暗不明。
祁景辭知道,她在忍笑。
他嘆了口氣,認命一般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想笑就笑吧。”
反正是自己媳婦,被嘲笑也不丟人。
下一秒,黎玖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祁小三兒啊哈哈哈哈!
這是什么鬼畜的小名!
如果說,祁景辭在她心里有什么形象的話,那現在基本已經全毀了。
她現在還記得祁墨薇曾經和她說祁景辭清冷矜貴,寡淡冷漠,是不可近觀的高嶺之花,很喜歡端著架子。
當時她還信了幾分,而現在……
全是扯淡!
黎玖的笑聲落在祁景辭的耳朵里,滿滿地充滿了嘲諷。
變了,都變了。
他們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他們了。
劉院長不知道剛才自己有多么語出驚人,反而很迷惑地問黎玖:“丫頭,你不知道他的小名嗎?他連這都沒告訴你?”
祁景辭臉一黑,他是個什么品種的傻逼會把這種小名告訴她?
黎玖一邊笑出了淚花,一邊搖了搖頭。
“沒,他沒提過,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他居然有這種小名。”
她第一次知道祁景辭會有這種黑歷史。
劉院長聞言,立刻就樂了,“這小子黑歷史可多了,等哪天有空我再和你說說?”
“……好。”
祁景辭把牙槽咬得咯吱響,道:“劉叔,你還是趕緊看報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