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溪王才回去,兩人就計劃進行了激烈的討論,完善,補充,確定執行方案,銷售方案。
最終還是陳國大王兼外交官,把溪王說服,定下了竹簍的銷售方式。
親眼所見之下,老司馬心里莫名有些哀嘆。
如今的陳王,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老司馬有些感慨陳國因為大王而產生變化,陳國卻沒辦法給大王帶來什么變化。
親眼看著和溪王討價還價,侃侃而談,一拍即合,簽訂文書的大王,老司馬有一種自己正在退出陳國歷史舞臺的錯覺。
淘汰了了,大王說的那些市場營銷,利益導向,市場體量,他完全沒搞懂意思,云里霧里的。
不被人需要,對于他來說,那種感覺很奇怪,因為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被需要的老司馬。
陳王十歲,已經可以自己風輕云淡的談幾百貫的生意,那么陳王15歲的時候,是什么樣子?
三歲看老,大王顯然不是什么安分守己之輩,他早已知道,如今只感覺自己落伍太多,再看一兩年,就可以真正放心的頤養天年了。
“把事情做好,這次一定要配合大王的計劃,恨恨撈一筆。”
老司馬把幾個莊稼漢打發,散布消息這種事情,他也很在行,起碼不應該讓溪國專美于前。
三日后。
魚簍消息就像是風一般散發出去,一路沿著漢水支流沿岸的小國家鋪天蓋地而去。
“陳王制魚簍,沉水兩人可取鮮魚數十斤,觀者水泄不通,量大!儲水養之!”
“后有溪王老謀深算,剽竊竹簍制法!險些國戰,后補償大竹數百了事!”
“陳國王霄曰:不屑于此人為伍!新制魚器不販溪國合作者。”
這是最開始的版本。
消息越傳越神奇,有人說陳王新制的捕魚工具可以捕到珍貴魚類,有人說每一籠都可以拉起上百斤魚,還有的說陳王的魚籠可以生出魚來。
溪王則變成了一個大壞蛋,壞的流膿。
逐漸開始夸大其詞,無中生有,夸夸其談,風向變化特別快,三人成虎,一句話跟著一句話就不一樣了。
靠近河邊的小國也開始考證消息的真實性,當大王的都不會嫌錢多,若是真的有效果,也能賺上一筆。
陳國和溪國附近多了很多人,了解消息的人數偶爾比地里的百姓還要多。
于是,魚籠確有其事,一籠五十來斤鮮魚不是問題。
而且溪王不知道從什么途徑弄到了陳國的魚簍制作方法,靠著壟斷原材料把魚簍賣的比陳國還要高。
只有一批竹材的陳國只能壓低價格販賣魚簍。
據說陳國大王已經在制新的漁具,而且放出話了,要是在溪國購買漁具的以后就不會再有機會得到新漁具。
溪王也放話了,購買陳國漁具者,竹材限量。
難得出一次新聞的漢水支流范圍,那些看熱鬧,當吃瓜群眾的大王大呼過癮。
接著惡性競爭開始,一眾大王看著魚簍從十貫降價到九貫,八貫,七貫,六貫。
溪國。
“唉!本大王如今已經是過街老鼠了,老謀深算的剽竊者,名聲不好了。”
“名聲不能讓你發財,竹簍卻是可以,人容易忘記,幾個月以后就沒人談溪王名聲不好了。”
“希望如此,要不然費這么大功夫,得不償失!”
“最多兩日就可見效,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一批!”
“我相信陳王,你是專業的!”
兩日后!
觀望的大王之中有人出手了!
得魚幾百斤以后,迅速再購置了一批魚簍,有了買家秀,其他大王紛紛表示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