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想不到呂國就是一群盜匪的落腳點,為什么不事農耕,人數少,神秘,都有了答案。
原本就是一群盜匪的駐地而已,各家自掃門前雪的世界,沒人關心隔壁是做什么的,如果是隔壁再高冷一點,沒人去熱臉碰冷屁股。
上輩子人人局限于小小的商品房里,活成孤島,這輩子人人局限于小國內,孤島也只是大了很多。
自己都顧不過來的世界里,沒有人回去考慮別人是什么情況。
“村民里肯定會有他們的人,這個情況要注意才是。”
默默的考慮了一會,如同這種送上門的肥肉沒可能不吃,就是有點異味也要啃下來。
不過……
大柳樹下,陳霄拿著那封“家書”,看著頭疼。
夫君親啟:
秋懿知夫君此刻或不安,或疑慮,義父莽撞,行為跳脫,但于秋懿有養育之恩,無以為報。
義父時日無多,對秋懿憂心忡忡,數年觀察夫君可為良配,方又昨日之事,妾身替義父賠不是,忘夫君諒解苦心。
呂國荒蕪,可開良田,贈予夫君,以充基業,具以安排妥善,夫君接手便可。
昨日雖是強迫,確已行三叩九拜夫妻之禮,告黃天厚土,告列祖列宗,若夫君寂寞,可納妾。
未盡妻之責,萬分愧疚,待夫君成年,妾身雜事完善,自來尋夫君。
妾身年方十三,也知父母之命,守節之重,雖無媒妁,日后當已陳呂氏自居。
夫君萬安,切勿保重,莫涉險惡。
妻秋懿留字。
“還真是果決,一晚上撤的干干凈凈,也不知道屁股后面有什么洪水猛獸,連一點情況都不知道。”
收起書信,陳霄悵然若失,這個未見面的新妻把事情說的明明白白。
義父和生父區別不大,看樣子要不行了,一方面要盡孝,一方面工作好像還不少。
已經三叩九拜行了夫妻之禮,可以納妾,不要亂搞,她是要回來的,這滿滿的正妻語氣,嘖嘖。
送了一國之地當嫁妝,看樣子對方也知道價值不高,也就是只能送這些東西了。
終結就是:我爹不行了,你自己好好的,我忙完了回來找你,田地給你了,自己看著辦,結婚了,自己要守夫德,不用擔心我出軌,不會!
“滿滿的惡意,我特么連自己拜堂了我都不知道,管事倒是積極。”
“怕不是討了個賊婆娘?”
昨天還興致沖沖的考慮發展問題,晚上就被人搶了當壓寨夫君,連拜堂都是昏厥的狀態。
老婆沒見到,除了得到一塊賣身換來的地盤,一切都那么不是滋味。
我應該高興嗎?
高興個錘子!
“大王!呂國司馬來了,說要見大王。”黑子在路邊喊。
“讓他進來!”
收好書信,這東西留著吧,當個紀念,以后做事情要小心點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吃過的虧含淚咽下去。
“呂先,拜見大王!”
呂國司馬呂先還年輕,不是什么中年人,面色堅毅,輪廓分明。
“呂司馬,安排好了?”
“大王,一切安排妥當,特請示大王接下來如何安排。”
“先坐,和我說說看現在呂國情況。”呂國在簽下文書時候就不復存在了,要并入陳國無疑。
“呂國田畝1800畝,能開2000畝出來,荒廢良久,如今耕田只有800畝。”
“百姓七十戶,最多能養民180于戶。”
陳霄沉吟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