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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禮堂的統伐區最高委員會演講中,
孫向陽畫了一連串點:“必須向北,而且日后這樣的事情不會只有一次。”
長沙,武漢,鄭州,然后向西,目標西安。
他的金屬教鞭一路向北,最終指向了舊地圖上河北燕地那顆最重要的紅星。
孫向陽的語氣相當激昂。船員派因為同一條船上有遵守紀律的先河,所有船員派委員全部投了贊成票。而除此之外,基因修改者們也大部分投了贊成票,甚至粵地本土派系中也不完全是“留都派系”。
相當一部分年輕人贊成遷都,因為他們在接受開蒙時,對引導者高級心靈語言描述的“春花,夏炎,秋金,冬雪的四季時令”以及“西部青石裸露頭頂白雪,黃水白浪穿礁而過的大好山河”充滿著向往。
青年人們最在意的浪漫就是,天地無牢籠,視角隨著步伐延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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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遷都過程中,衛鏗的態度是什么?
衛老爺沒有明確的語言表態,但是自我集群已經大規模填入北方,開始修建道路和能源基站。
衛鏗:“這些基礎已經打好了,你們不過來組織,那我自己將就著組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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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3號,當最新的文件下達后,衛鏗這邊是雙手擁護委員會的決策。
而衛鏗的態度,也成為使“留都派”放棄抵抗的最后一座泰山。
粵地的這些勢力,或許可以和船員派們搶一下高層權利,但是面對衛鏗是絕對無力的。
逐漸在統治核心中淡化身影的衛鏗,卻已經扎根到了百萬平方公里。三十多萬基因協調者的調整,各地的基礎教育,再啟蒙,工業技術培訓都是由衛鏗撐起來的。
統伐區很多知識持有者們有這樣的假設:衛鏗,就是潘多拉場中,人類在瀕臨滅絕后,那不屈的意志以一個人類模板為基礎產生的。這是具現化的文明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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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8號。
紫峰大廈內,有關統伐區即將轉移中心的情報,已經擺在了這些高等級訓練師們的面前。
這些大人物們研究了數日。
他們對“統伐區的遷都,到底會遷移多少力量,到底是單純軍事的動作,還是會跟進投資建設”進行了“是不是有多少有幾分”的揣度。
而這些揣度其實都是不必要的。北遷,統伐區執行得非常徹底。所有選擇留守珠新區域的個人和部門,在建制體系中,就不再是中樞,被定為地方。
且留在珠新區的,也沒有立即掌握該地工、農業資源的決策權。所有的資產賬目,人事管理也仍然是北上中樞暫時掌握,數年后再轉交給地方。
這是習慣作為中心,沉浸在人上人感覺中的建鄴無法理解的決策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