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放心,兒臣自有分寸。”宋修然回答道,心思百轉千回,馬上又想出一個法子。
“邵國公府的錢財與勢力兒臣勢在必得,楚懷玉那條路走不通,顧家還有一個情竇未開的三小姐,這次兒臣一定不會失手。”宋修然篤定道。
“你有把握便是,再沒出岔子的余地了。”淑貴妃頷首,隨后揉了揉額角:“時候不早了,久了難免落人口舌,你回府去吧。”
宋修然行禮告退。
邵國公府內,儼然是另一番景象。
回府的路上,楚懷玉便覺得手腳愈發寒涼,怎地都捂不熱,老管家忙請了府里有名的太醫來把脈。
隔著帷幔,那太醫面色有些復雜:“夫人這是舊疾,便是小時候受凍落下的病根,身體有寒涼之癥。”
床幔內,楚懷玉抱著棉被縮成一團,只聽老管家道:“先生可又解決之法?”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那太醫嘆了口氣:“夫人的身體虛寒,只得慢慢調理,才能得以緩解。”
說罷,他拿起筆寫了張方子遞給老管家:“按這方子每日一副即可。夫人切記不可再受寒。”
今日宮宴雖擺在御花園,但皇后處處設了暖爐,并不凍人。是她與楚夫人離席的那段時間身子才受了寒風,導致寒疾發作。
楚懷玉在心中又給楚家記上一筆。
喝完苦澀的湯藥,宛白遞給楚懷玉一只蜜餞,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道:“夫人的命怎么這么苦啊。”
楚懷玉用力翻了個白眼,“好好伺候你家主子,我死不了。”
宛白扁扁嘴,沒再說話。
主仆三人直到子時方才入睡,翌日一早,顧云霜才聽說了溫春院的事,逛著逛著就到了二少爺的院子里。
自從上回顧云朝呵斥他一番之后,她心下失望,便一直偷偷出府玩,沒想到沒有一個人發現。
顧云霜心里有些難受,路過二哥院子的時候,忍不住推門進去。
顧云朝正揮舞著手中的桃木劍,眼神示意小七后,足足將一套劍法復習完才停下,在石桌邊坐下,道:“三妹臉色不太好,可有用過早膳了?”
顧云霜雙手托腮,悶悶地道:“二哥……”
心里一軟,顧云朝關切問道:“怎么了?”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這個府如今已經不姓顧了。”顧云霜很是難過道,有絲希冀地看著二哥道:“我只是想讓你跟我一起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知道我們才是顧家的主人。”
聞言,顧云朝搖頭:“霜兒,她并沒想要占領這里。”
相反很多時候,顧云朝都能感受到楚懷玉對邵國公府的抗拒,他心想也是,像楚懷玉這樣的女子,實在不該剛出嫁便守活寡,于是便對她更包容幾分。
“怎么沒有?”顧云霜反駁道:“我聽說那女人身上有難治的舊疾,二哥,你與我聯合起來,讓她長個記性,從此她定不敢怠慢我們了。”
顧云朝揉了揉眉心,好聲好氣道:“霜兒,你現在讓她不好過,你以為我們便會好過?要不是她,那日我被徐嵩那狗東西陷害,國公府一大部分錢都要被我拿去交給怡紅樓,國公府名聲也會大大受損。”
顧云霜一心排斥楚懷玉,哪聽得進去這些,便冷聲道:“你分明就是被那女人收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