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是誰派你來的?祝家?楚家?還是……”
楚懷玉沒再胡亂猜測,眸中似結了一層霜:“不管是誰,回去告訴你們主子,是個人就堂堂正正地跟我正面對決,暗算我算什么能耐?”她嗤笑一聲,輕蔑道:“何況能將我制服的人,現在恐怕還沒出生。”
夠狂妄!
顧云廷挑眉,差點要給她拍手叫好,然后再問她“他算什么”。
被她這么一說,黑衣人有些羞愧難當,今日任務失敗,無論什么原因,回去都逃不了一頓責罰。主子便是看她一介女子身邊沒有幫手,才放心派他一人前來,平日他在兄弟里功夫了得,怎么如今連個小女子都打不過?
“聽明白就趕緊滾!”顧云廷喝道。
打擾他與夫人獨處的時間,他早在心中將他千刀萬剮。
黑衣人站起身,頓感十分挫敗,二人沒有把他雙手解開的意思,他也只好屈辱地離開。
將人打發走,楚懷玉一臉危險地看著顧云廷,沒好氣道:“方才熱鬧看得可還盡興?”
顧云廷摸摸鼻子,重新在榻上躺下,道:“我這是對你的能力足夠信任……再說我不是幫你了嗎?”
“你那叫幫我?”楚懷玉翻了個白眼,她那時都快將人制服了,他忽然跳出來邀功似的,真是可惡。
顧云廷聳肩,長臂一伸將她撈進懷里鉗住:“方才你揚言說沒人能打得過你,為了讓夫人出口成真,我今后是不是要讓你幾招?”
特種兵身上有著與生俱來的毅力和志氣,這話聽得楚懷玉十分不服氣:“等我身子養好了,打你八百個來回不是問題。”
顧云廷勾唇,在她發間狠狠地吸了一口道:“好啊,那我等著。”
楚懷玉心如擂鼓,雖然對男人的身份已經隱隱有了猜測,可說到底兩人現在名不正言不順,到哪獨處都要偷偷摸摸的,有一種偷情的刺激感。
顧云廷給她吃的避毒丸帶些副作用,便是短暫的清醒后會陷入更長時間的昏睡,不一會楚懷玉便靠著他的胸膛進入夢鄉,一覺酣睡到翌日一早。
顧云廷早早醒了,因南遠寺需早起念經禮佛,他不得已將蜷成一團的她從被窩里挖出來。
楚懷玉眼睛緊閉,迷迷糊糊地抱著被子不肯動,嘀咕道:“別……太冷了……”
時值秋日,空氣中是有一絲涼意,她本就體寒,看得他有些不忍心。
看著她耍賴的憨態半晌,顧云廷眼含笑意,軟了聲音在她耳邊勸她:“不是你自己要來的南遠寺?你若想睡懶覺,找處山莊度假多好?”
見她無動于衷,他頓了頓道:“要是觸怒了菩薩,你昨天紅綢上寫的愿望就不靈了。”
言畢,方才還緊閉雙眼的女子眼睛驀地瞪得溜圓,一掃方才的惺忪之態,被子不搶了,人也坐起來了:“走,念經,禮佛!”
顧云廷站在原地,氣得咬牙切齒。
睡覺這么重要,卻遠遠及不上守寡?
楚懷玉見他神色奇怪,不知道他在氣什么,也無暇顧及:“你快出去,我要換衣裳。”
洗漱又穿戴整齊過后,楚懷玉精神百倍跟著小僧往祠堂去,絲毫意識不到自己身旁站了一座會移動的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