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小憩,可她頭一沾枕頭,便一覺睡到了黃昏。
她正要命人傳晚膳,便聽宛白進屋道:“夫人,二少爺聽說您回來了,一回府換了身衣裳便往溫春來了。
楚懷玉揉了揉眉心,提起顧云朝,她不由想到自己那個冒牌弟弟,頓時顧云朝的形象可愛了許多。
“嫂嫂。”
顧云朝進屋行禮,楚懷玉抬起眸打量他,秋天的太陽并不毒辣,不過短短兩日,顧云朝的臉仍然肉眼可見的黑了一些,五官也顯得不那么稚嫩了似的,卻不知為何走路有些不穩。
楚懷玉朝他頷首,命半雪看茶落座,隨后才問道:“這兩日跟著白將軍,感受如何?”
“我正是要與嫂嫂說這事。”顧云朝抿了抿唇,黑著臉道:“嫂嫂,我去練武場兩日,白將軍讓我扎了整整兩天的馬步,其余什么也沒干。”
楚懷玉點頭,“傳膳吧,二少爺留溫春吃。”
宛白領命去廚房傳話,顧云朝則瞪了瞪眼睛。
他扎了整整兩天的馬步,如今連站都站不穩了,面前楚懷玉只是點點頭,罔若未聞似的,實在讓人心焦。
“嫂嫂……”顧云朝忍不住又喚了一聲,語氣中染上淡淡的委屈。
楚懷玉瞥了他一眼:“你從未習過武,自然要先打好基本功,底子打的好,后面便事半功倍。”
顧云朝瞪了瞪眼,楚懷玉見狀笑道:“怎么,是不是白將軍與我說的一模一樣?”
“你們是不是聯合起來耍我?”顧云朝悶聲道。
“你覺得白將軍有那閑工夫?”楚懷玉嗤笑一聲:“扎馬步,長跑,這都是每日不可缺少的訓練,白將軍肯單獨看著你沒把你扔在隊伍里便是器重你,要是才兩天你便堅持不住,只能能說可惜了這難得的機會。”
顧云朝這才將信將疑地點頭。
不一會晚膳便呈上來,看他胃口不錯,楚懷玉不由被感染似的,也多吃了些。
“你對柳少傅家的小姐可有印象?”楚懷玉倏爾問道。
“柳小姐……”顧云朝頓住,想了一會道:“那個跟霜兒總在一起的柳之夏?”見她頷首,他問:“有印象,怎么了?”
楚懷玉不自在的干咳一聲:“你覺得她如何?”
顧云朝摸不著頭腦,奇怪地看著她,還是答道:“他只是跟霜兒走得近,我們沒有什么機會說話,印象不深,不過她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好像一碰就能倒。”
說著,他嘖嘖兩聲表示感嘆。
楚懷玉聞言扶額,事情與她料想的差不多,只是她沒想到他連救過人一命都不記得。
“嫂嫂為何突然提起?”顧云朝追問道。
楚懷玉沉吟:“既然是云霜的朋友,你也多跟人走動走動。”
至少不像現在,接觸一下才知道兩個人有沒有可能,若無可能,她好將此人從顧云霜身邊打發走。
他心里清楚的很,但此時避而不談是最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