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寒卻完全若無其事,順手揉捏著兩人身上的溫軟處,哈哈一笑說:“那可就巧了,你們可知道,我去買這么多顏料,是要干嘛?”
兩人哪猜得到,不住搖頭,帶著身軀跟著扭動,在嚴寒胳膊上蹭啊蹭。
嚴寒自問自答:“我是在為陳貴妃作畫,對紅色不甚滿意,所以才去找找看。”
“啊?!”鳴琴和扶柳驚呼一聲,“那陳公子去顏料鋪,莫非也是……”
“嗯,你們兩個不完全是繡花枕頭,一下子就猜到了。”嚴寒哈哈大笑。
“可是,陳公子被打成那樣,陳家如何能善罷甘休。”
嚴寒完全不當回事:“那有什么!陳家再強勢,難道能蓋得過陛下去?他們不服氣,來周府找本公子就是!”
牽涉到陳家,如今又牽涉到陳貴妃,更攀扯上陛下,兩人哪敢再接話。
馬車粼粼,嚴寒左擁右抱,心里快活得想要唱出歌來。他算是明白了,為何陳公子完全沒有修為。
身在溫柔鄉中,江南陳家又不是以祖傳武學見長,這個陳公子能狠的下心來學武才怪。
學武一途,沒有修煉到氣機交感境界,不能沾女色破身。而如若修道,沒到凝精境,也是不能破身,而且最好是到金丹境,才考慮破身的事更佳。
這個陳公子,如此跋扈好色,估摸著還是半大孩童時,就已經失身,通曉男女合歡之事。
回到周府,嚴寒一頭扎進住的小院,埋頭搗鼓紅綠藍三原色的配色。
他在這方面造詣有限,這個異界材料又匱乏,只能退而求其次,能搗鼓到什么程度,就接受什么程度。
不過他把店鋪里的顏料一股腦兒獨買回來,其實更多的,還是可憐那個掌柜,為他減少些損失罷了。
……
陳家大公子被人給打了!還打得暈死過去!
這個消息如一道狂風,立刻就傳遍整個江都。陳家自然是怒不可遏,家仆護院四出,江都總管陳翼更是大發雷霆,嚴令府衙兵馬緝拿兇犯。
整整一天,整個江都沸反盈天,亂糟糟的,如同兵荒馬亂一般。
午后時分,陳家終于查清楚,打人的,是周府新來的那個周公子。
周府大門,周文槐親自出門,迎候前來興師問罪的江都總管陳翼。
他一早就得到稟報,早就知道這事十分棘手,是以早就派人入宮城,去稟報劉公公。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劉公公一直沒有回應。
他看著大隊人馬疾馳而來,排成兩排,然后才是江都總管陳翼的八抬大轎,緩緩停下,卻沒有人出來,不由得頭皮發麻,心里暗嘆一聲,硬著頭皮上前去,隔著簾幕,對著八抬大轎里躬身說道:“下官周文槐,見過總管大人!”
八抬大轎里頭,保持著沉默,周文槐身為暗金候衛金帥,躬身低頭,愣是不敢抬起來。
“周帥,”江都總管陳翼的聲音很是冷冷的,“陳某一向敬重暗金候衛,只是今日之事,與暗金候衛無關。那個周公子,可是府上的?如今仍在何處?”
周文還陪著笑臉說:“總管大人,鄙府并沒有周公子,今日與貴公子起了沖突的,乃是下官的外甥,已聽宣入宮,為貴妃娘娘作畫去了。”
“為貴妃娘娘作畫?”江都總管陳翼也是一愣。
“是!”周文槐答道,“總管大人何不去問劉公公?”
陳翼再次一愣,旋即冷哼一聲,冷冷地說:“既然是你的外甥,本官找的當然就是你!來人,進去給我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