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現在景泰帝朱祁鈺和太上皇朱祁鎮的父親,明宣宗朱瞻基,也才使得宣德有了十年的年號,但是使的時候也才三十六歲!
那么現在,大明朝,可以說稍微有點明眼的人都能瞧得出來,這日后的皇明是朱見深的。
畢竟就算是你景泰帝現在有了一個兒子,你身體又不好,真到時候怕是也就幾歲,還能奪得過幾次皇太子上上下下,又是宣宗長子長孫的朱見深?
怕是只有景泰帝朱祁鈺還活在自己的夢中吧。
但現在,自己為他謀劃,他不領情啊!
怎么辦,在線等,急!
朱見深只是繼續沉吟,沒有說什么。許久之后,他才輕輕的嘆了一句:“孤還有選擇么?孤不能不去巡邊,這是陛下的意思,但是孤也不會輕啟戰端,你們的主意可能打錯了算盤!”
“孤去,帶去的只有眼睛,甚至連嘴都可以不用帶。宣大乃至整個北方邊境,從太祖到太宗,再到宣宗,無不列為皇明第一要務,孤不可不察!”
“李侍郎的建議,陛下能采納,那就是說明,陛下也是想要看看宣大一線的真實情況。畢竟,從土木堡一役到現在,八年的時間過去了,具體我皇明是否能轉變戰略態勢,這是國策,不是孤能參與的,還要依賴各位臣工閣老多多考慮周全!”
“至于英國公府和成國公府以及諸位勛貴想要拜祭先烈,孤覺得最好還是要去奏請一下陛下,孤是不會私相納授!”
朱見深說完便端起茶盞慢慢的飲茶,這個舉動,李賢懂,端茶送客而已。
很是瀟灑自若,進退有如的告辭離開。
站在東宮太子府的門口,李賢微微頓了一下,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上面的緊閉的大門,微微一笑,緩緩的離開!
他走了,朱見深卻有點忐忑!
這會不會是景泰帝朱祁鈺對自己的試探?
軍權,自古都是一個最棘手、最敏感的東西!
想了想,朱見深無奈的發現,自己還只能選擇坦白,原來看那些歷史小說,無論是當了太子的,還是那些要做權臣的,哪一個不是把皇帝當成玩偶傀儡的,自己私底下干啥都是理所應當,包括結交將領!但現在他才發現——
扯淡!
文武都分治了!你還想啥。
只是剛剛想要出發的朱見深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一招手喚來已經徹底淪落為小丫鬟的蓉兒,略帶疑惑的問道:“蓉兒姐姐,那永順伯和恭順侯這兩家是什么情況?”
小丫鬟蓉兒白了朱見深一眼,心想你終于想起來我來了,我的作用不是給伺候您穿衣吃飯,也不是給您沏茶泡茶的,更不是給您研磨燃香的!
我是老天官王直王老爺子府上出來的,我的作用大著呢……
“殿下,永順伯和恭順侯都是蒙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