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突然的變故,直接讓他安全感頓失,沒有法力的修士簡直與凡人無異,從半空落下只能被活活摔死,這讓他心膽俱裂。
另一邊,那從后面追來之人距離地面較遠,當她目睹了前面那人的慘狀,更是臉色發白的拼命逃遁。
可惜那沖向她的符箓太過威猛,原本看上去只是一大簇爆射的水珠,她眼疾手快的躲過絕大多數,只是被其中幾滴沾在身上。
于是她心中一松,以為這化作水珠的符箓根本沒有什么威力。
只是片刻后,她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通過露在衣服外的手臂皮膚,她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竟是被一層銀色的液體包裹。
“這是什么鬼東西,我好像沒有辦法呼吸,體內靈力也不能得到補充。”
等發現這個事實之后,她正準備快速逃離,突然頭頂一道黑影砸來,不等她看清那是什么東西,整個人已經被罩在里面砸向地面。
下方,手中抓滿了各色符箓的陳念,發現那兩人原來如此的不中用,竟是被自己的第一批符箓就簡單的拿下,搖了搖頭的將手中符箓收起,謹慎的朝著那墜落在地的兩人走去。
“喂,醒醒,你們兩個是干啥的?”
走到近前,陳念先是踢了踢那名被金色大網包裹,已經是摔了個半死的鷹鉤鼻中年男子。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啊!”
“我是那前面黑石城城主府的客卿,無端被后面那個不講理的小娘們追殺,沒想到途經此地,卻是驚擾了前輩,懇求前輩饒命。”
被陳念踢了兩腳,那鷹鉤鼻中年男子咳出一口黑血的連忙爬起,對著陳念倒頭便拜。
“你胡說,你明明是見財起意,準備殺人奪寶,技不如人才被我追殺,死到臨頭還敢滿口胡說。”
鷹鉤鼻中年男子剛剛說完,他身后不遠處,那被罩在一口金鐘光罩內的年輕女子卻是當場揭穿了他的謊言。
“前輩,我是云霧宗外出歷練的內門弟子,沒想到剛出宗門不久,因為經驗不足,就差點遭了他的毒手。”
似是知道掙脫無望,光罩內的女子沒有徒勞掙扎,而是靜靜的盤膝坐在地上喘著氣,胸口急劇的起伏不定,每說一句話都要耗費很多力氣。
她惱怒的瞪了那鷹鉤鼻中年男子一眼,不卑不亢的亮明了自己的身份。
黑石城離云霧宗不遠,這里還處在云霧宗勢力范圍的中心,她不信眼前這個突然出手的少年會是魔宗弟子。
只要不是魔宗弟子,除非是像鷹鉤鼻那個瘋子,否則絕不會亂殺她這個云霧宗的門人。
“哦,原來是云霧宗弟子,你可有身份玉牌?”
陳念沒想到那女子竟然是自己門人,語氣便瞬間緩和了幾分。
“有的。”那女子見了陳念的語氣變換,哪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脫離了危險。
欣喜之下,她正準備從儲物袋內掏出身份玉牌,卻尷尬的發現自己靈力竟是透不出那層液態膜,儲物袋根本沒辦法打開。
見那女子苦笑著望向自己,陳念一拍腦袋的抬手一招,便見數滴水珠從那女子體表浮現,隨后滴溜溜亂轉的飛入陳念五指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