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空烈大步上前,抱拳行禮,道:“職下趙空烈,見過各位大人。”
那堂上微胖的中年男子睜開眼,看向趙空烈,臉上似笑非笑。
“你就是趙空烈?”
趙空烈見他腰間掛著銅印,舉止做派也是頗為威嚴,心中便猜到,此人多半就是西署的總管羅遇春!
“職下便是!”
他再次抱拳行禮,心中卻是忽然想起,路達曾警示過自己要小心羅遇春的報復。
難道這就來了?
他心中多少有些不可思議。
就覺得自己區區一個小捕頭,何德何能,居然能被銅印捕頭給盯上?
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有氣倒是去找賀甚啊,找我一個無關之人做什么?
不過想想,似乎也不奇怪。
身居高位之人,往往最愛干的事情,就是拿對頭的馬仔或者小弟出氣。
這么做,一是避免直接王對王的局面,雙方都留有轉圜的余地。
其次便是彰顯自己的能力,同時也是與對頭的警告。
前世無論是混職場,還是做臥底,此類場景他都曾經歷過,且不止一次。
不過當時他都是旁觀,并非當事人,并沒有直接面臨過這樣的壓力。
然而此時此刻,他驚訝的發現,自己不僅再次經歷了,而且還處于風暴的中心!
這可真是無妄之災!
他心中不由苦笑……
堂上羅遇春問了一句之后,卻是沒再說話,而是繼續微微合目,坐在那里似是在閉目養神。
賀甚輕咳一聲,道:“趙空烈,你可知為何要叫你來?”
趙空烈聞言,心中不由翻了個白眼,難道不是大人您惹下的事么?
“回大人的話……”
腹誹歸腹誹,話還是要正經說的,他抱拳道:“職下不知!”
賀甚板著臉道:“你可認識堂上的這位大人?”
趙空烈道:“職下若是猜得不錯,當是西署的羅大人。”
“認識就好……”
賀甚點了點頭,道:“便是這位羅大人,說你與邪祟有染,意欲緝拿你回西署問話,你有什么可說的?”
趙空烈斬釘截鐵道:“職下無話可說,只知這位羅大人血口噴人!”
他心中已是想的明白……
無論羅遇春是沖著誰來的,也無論自己是不是對方故意豎起的靶子,此時此刻,唯一能保住自己的人便是蘇訓和賀甚!
所以,立場一定要堅定,態度一定要明確。
這是前世職場和臥底生涯帶給他的經驗。
在職場上,立場若是不堅定,和別的上司眉來眼去,多半是要被現任上司穿小鞋的。
做臥底的時候就更可怕了,稍有不慎,往往就是被灌進水泥柱子沉江的結果……
當然他也知道,自己這話一出口,必然會將羅遇春得罪的死死的。
可這又如何?
許你血口噴人,欲置我于死地,就不許我直言反駁,罵你個狗血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