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公來說,干掉姓方的,目標人物便會自動上門接洽,省了他很多麻煩。
與私,姓方的口無遮攔,視自家上司為無物。
那么自己這個做下屬的,勢必就要站出來維護上官尊嚴。
否則的話,莫說上官知道之后,心里會不高興,與別人眼中,自己多半也會淪為不敢抗爭的廢物之流……
當然,要說他心中平靜如水,沒有半點波瀾,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說到底,他也不是什么溫良恭謙之輩,遇上方順這樣的厭物,不狠狠抽上幾個耳光,回家之后,恐怕連覺都睡不好,亦對不起這堂堂的大好男兒之軀。
此外,書中還提到,這方順雖是個厭物,但修為卻是實打實二景初境。
趙空烈自忖,以自己此時的實力,再輔之以來自易川的武道經驗,大約可以和對方戰個平手。
所謂平手,便是對方想贏自己很難,自己想贏對方,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如此一來,勢必就要形成拉鋸戰……
而這,顯然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他素來信奉打蛇打七寸,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就要形成絕殺之勢。
唯有如此,才能震懾其他懷有同樣心思的人。
所謂高調行事,低調做人,便是這個道理。
是以他主動選擇了和對方死斗,想要畢其功于一役,省的還有其他的厭物跳出來招人嫌。
……
“小子,莫要說我仗著修為欺負你……”
方順搖著手中白紙折扇,道:“我先讓你三招,三招之內,我只守不攻,你若是能破了我的守勢,今日便算是你贏了,如何?”
“讓我三招?”
趙空烈早就盤算好了接下來的打法,哪肯讓他在這里裝腔作勢,笑了笑道:“好意心領……”
說完,卻是‘刷刷刷’虛劈了三刀。
“三招已畢。”
他淡淡言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不若我也讓閣下三招?”
方順勃然大怒,道:“小子,焉敢如此狂悖?”
趙空烈一振手中長刀,道:“你到底還打不打?不打的話就趕緊滾蛋,莫要在這里聒噪,沒得污了我的耳朵!”
“好,好,好!”
方順怒到了極點,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撐過這三招!”
說完,卻是‘啪’的合上手中折扇,縱身而躍,以扇做槍,刺向趙空烈的面門。
他自持修為高出趙空烈一個境界,是以招式簡單直接,無有任何花巧,打的卻是以力壓人的主意。
趙空烈橫刀而立。
對方人未至,鼓蕩的真氣卻已是撲面而來。
雄渾凜冽,且夾雜著絲絲寒意……
趙空烈心中立刻了然,這人修習的多半是冰寒屬性的功法。
他不敢怠慢,鼓蕩真氣,先行護住全身,不至被這冰寒侵襲。
隨即將真氣行與刀上,對著對方手中的折扇劈了過去。
他體內真氣,雖然沒有任何屬性,卻是天生的中正平和。
遇熱而不灼,遇冷而不寒,很好的中和了對方的屬性。
雖然并非完全克制,但也有七八分的功效。
是以他這一刀劈去,便如四五月里的春風,和煦溫潤,輕松就斬破了身前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