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趙培儒飛抵南都。
按照地址,趙培儒來到一片聯排,剛打電話,就有人露面,出來迎接他了。
“趙院長”陳永銘院士笑呵呵的在一扇門前出現。
特別的是,陳永銘院士竟然還系著一個藍色圍裙,手上還沾著面粉。
這副形象,和他平日里穿著白大褂,身旁有一大群學生弟子簇擁,無數醫生患者等著他做決定的形象,差距太大了。
“快進來。”
陳永銘院士笑呵呵的,把趙培儒迎了進來。
趙培儒一進門,這才發現,房間里已經有十幾個人,每個人都和陳永銘一樣,都系著圍裙。竟然是大家圍坐一起做飯。
“趙院長,你會捏餃子么搟面皮也行。”
趙培儒一樂“會啊。”
他也沒想到,這群身份地位都極高的人,此刻聚餐,竟然是要自己做。
說話間,鄒斌院士、許芹院士、彭舒院士等人,都笑著和趙培儒開口打招呼。
“我們這每次聚會,都是找一地兒,大家一起做飯,自己炒菜。吃點自己喜歡的。”
彭舒院士笑道“平日里大家都各忙各的,沒空享受閑暇時光,也沒空自己做飯,只有每隔一兩年的這個時候,大家才能難得的聚一次。”
彭舒院士在圍裙上擦了擦手,過來給趙培儒介紹了一圈人。
這些老院士們,每一個,都是國內某個醫療細分領域的頂梁柱。
看了一圈下來,趙培儒是這群人里,身份地位最低的,年齡也是最年輕的。
“這位就是趙院長吧”
“好年輕,還是個年輕人啊。”
眾人都和善的笑著,和趙培儒打招呼。
他們年紀輕的,也有67歲了,年長的已經80歲。但精神和身體看著都還不錯。
其中一位老院士笑道“和趙培儒這位年輕人一比,我們都成老家伙了。”
和眾人招呼了一圈后,彭舒院士笑著對趙培儒道“我們這群老家伙,都格外珍惜每一次的聚會,因為說不定下一次聚會時,就會少一兩個人。”
趙培儒沉默下來。
這些老院士們,都年事已高,雖然看著精神不錯,還都奮戰臨床一線和科研現場,但說不定哪天,某位的身體就會亮起紅燈,從此躺下,再也站不起來。
他們把這難得的聚會,都當做是自己人生中的最后一次老友聚會。
所以聚在一起時,他們都會自己做飯,自己炒菜,享受這難得的時刻。
做完飯,眾人吃過飯后。
三三倆倆的扎堆,閑聊。
今天閑聊過后,明天眾人就又要分離了,大家都有不少的話要說。
甚至有的人,是今天半夜的飛機,待會就得和大家告別,重新回到一線去。
這時,有一位消化科院士,秦明輝老院士,過來笑著彭舒、趙培儒、鄒斌、許芹、陳永銘這堆人打了個招呼。
隨后,對彭舒院士道“彭老哥,幫我個忙。”
彭舒院士笑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