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柳夏月走進裴景興的住處。
看裴景興坐在輪椅上,呆呆的望著落日,直接站到了他面前。
你!
柳夏月!
裴景興激動到渾身顫抖,那個他下了無數詛咒的女人,如今竟安然站在他面前。
柳夏月可一點不同情眼前的殘廢,他所做的種種惡行,這點懲罰已經是老天開恩了。
聽到院子里有聲音,丫鬟走進來查看。
柳夏月突然起了玩心,跳到裴景興背后,玩起了雙簧:“去給我倒杯水來。”
丫鬟嚇了一跳,愣在原地,看裴景瑞的眼神都發直了:“誰在說話?”
都知道裴景興一輩子不能再開口,她自然不敢相信這聲音來源是他。
柳夏月怒道:“當然是我,還不快去!”
裴景興就算是想辯解也無能為力,嘴不能說,身體不能動,唯一可以轉的眼珠。
一動,就更像是他在說話了。
丫鬟嚇壞了,跪在了裴景興的面前:“少爺,恭喜少爺!您能開口說話了,真是太好了!”
柳夏月咳了兩聲:“我這是腹語,并不是開口說話。”
丫鬟很有眼力見,立馬換個方式拍馬屁:“少爺聰慧過人,神功無敵,連腹語都會了,能隨意行走指日可待!”
柳夏月看裴景興氣的臉變豬肝色,高興的差點露餡。
丫鬟微微抬頭,問道:“少爺,我去把這好消息告知大老爺,他一定很高興!”
大老爺?
就是裴權了?
柳夏月的腦子轉了轉,她來的時候正巧看見裴權離開,也就是說救治裴景逸的事落到了裴澤的身上。
那不正是個讓這哥倆內訌的好機會嗎?
讓丫鬟找裴權回來,我去把治好的裴景逸再打傷,讓裴澤百口莫辯!
柳夏月尋思片刻道:“我的腹語還未練到時候,不想讓父親失望。你讓二叔來就好了,莫要打擾父親。”
丫鬟有些為難:“二老爺他……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逸少爺多次疼痛醒來,尋了好多次,都沒尋到二老爺。”
裴澤不在家!
天助我也!
柳夏月立馬道:“那算了,你退下吧。”
待丫鬟離開,裴景興氣出血絲的雙眼幾乎要將柳夏月吞沒。
柳夏月不愿意看他那張臭臉,把宋子晉送給她的黑頭套套在了他的頭上。
趁下人走神,柳夏月摸進裴景逸的房間。
她故意點了裴景逸的穴道,將他的臉面向墻壁。
裴景逸疼的神志不清,以為是裴澤來給他傳功,聲音虛弱的喊道:“二叔,救我!”
柳夏月壞壞一笑,乖孩子,你姑奶奶我來救你。
她將一股真氣打入裴景逸的體內,將之前她打傷的幾處心脈疏通,保下了裴景逸的小命。
若是她此時收手,裴景逸就算是痊愈了。
但柳夏月,怎么會對裴家的惡棍客氣?她挑眉一笑,將他的三金脈打亂,廢了他的武功。
小命是保住了,但一輩子再也無法練武了。
裴澤,我看你跟裴權怎么交代。
裴澤與宋玉軒聊了一些謀劃造反的事,二人互相忽悠,一直聊到深夜。
宋玉軒表現的像個癡迷皇位,輕信他人的傻子。
裴澤表現的像個急于找靠山,只想著榮華富貴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