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月對著絕望的裴景瑞怒吼一聲:“你這條賤命留著吧,多殺幾個大漠兵,為你們裴家贖罪!”
此時此刻,她也顧不上宋子晉與宋玉軒了。
現在除了逃跑,她別無選擇。
圖巴汗慢悠悠的坐到了狼頭座上,眼神寵溺的望著她逃脫的背景,唇邊笑意久久不散。
花閑被墨婉瑩迷的神魂顛倒有求必應,不過一日就成了繁花坊的座上賓。
坊中的人笑話花閑,老牛吃嫩草。
只有宋靜容一個人陷入恐懼當中,害怕墨婉瑩知道自己也在此處。
花閑的人脈遍布全城,不論誰家的大小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這樣做原本是為了做生意方便,但現在成了墨婉瑩的軍機處,大小事務都被她掌握著。
就比如,墨婉惠派婢女去找宋承寧,她立馬就知道了。
除了壞她事的三姐妹外,她最最最想報復的就是她的嫡姐了,如此機會她怎能不用呢?
找來了花閑,二人很快就密謀了一場綁架丞相府嫡女的大案。
宋靜容躲在暗藏悄悄聽了去,立馬書信一封通知宋承寧。
她只管攪合,事情越大越好。
到了書信中約定的時間,宋承寧帶人前往,一心要弄死墨婉瑩。
看到墨婉瑩真的在湖中小亭撫琴,宋承寧毫不客氣,立馬下令圍住了她。
見到一群壯漢把不足十平的小亭為了個水泄不通,墨婉瑩非但沒怕,反而越笑越瘋狂:“宋承寧,你現在怎么這么笨,連宋靜容的話你都敢相信了?”
宋承寧一心想要保護墨婉惠,做這事之前確實欠考慮了。不過,此時也別無退路,他只能硬著頭皮道:“廢話少說,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壯漢得到了命令,立馬就要對墨婉瑩下手,誰知她突然丟出一條手帕出來。
嚇得宋承寧自己過來推開了壯漢,說話的語調都沒那么硬氣了:“惠惠,你把惠惠怎么了?”他記得他明明派人去通知墨婉惠今日不要出門了,為什么還是讓墨婉瑩得手了?
花閑是什么人,他的四個女婢想要抓個人,還用得著對方出門嘛?
墨婉瑩側目看他,用手輕輕拂過他的臉龐:“你剛剛那兇惡的模樣呢?我很喜歡看,接著兇我啊?”
宋承寧的心里只有墨婉惠的安危,他一時無措,竟然跪下了:“你要把我怎么樣都好,放了惠惠吧。”
墨婉瑩一愣,咬了咬牙:“我要你娶我,明媒正娶!”
宋承寧并無意外她的條件,只不過比起這個,他更在意此時墨婉惠在哪里:“好,我可以答應,但你要先讓我看看惠惠。”
墨婉瑩擺擺手,服侍她的丫鬟端來一個盒子。
宋承寧接過盒子打開一看,臉色瞬間陰暗,他在忍耐:“你是個女人,你怎么能做這種事情?”
墨婉瑩掀翻了盒子,里面掉落的竟然是墨婉惠的肚兜:“你怕什么?她現在還是好好地呢!”
她在這件事情上,還真不是因為惡毒,才用這么卑鄙的手段對付墨婉惠。而是墨婉惠曾用這個方法禍害她,雖然最后是她的朋友替她擋了劫,但這仇她一定要報。
宋承寧認輸了:“你想讓我何時娶你?”
墨婉瑩輕抬下巴,得意一笑:“我給你十天的時間準備,若是十天后,沒有花轎上繁花坊抬我。我就讓墨婉惠,成為京中最有名氣的花魁。”她盯著宋承寧那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睛:“不要想花招,我說到做到!”
宋承寧看著墨婉瑩被花家的人帶走,他心中恨意已到頂峰,絕不會真的順她意思去辦。
墨婉惠現在失蹤了,墨家不可能不查,他對付不了花閑,不代表墨卓遠也對付不了。
想到這里,他望向墨家的方向。
今夜無眠,二人定要商議出一個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