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花閑就命人將昏迷的墨婉惠抬了過來。
墨婉瑩已經決定換個玩法了,她要讓宋承寧親眼看著自己最愛的女人做他父親的女人,她要讓丞相夫人看著自己的女兒淪為最下賤的人,她還要讓墨卓遠看著自己所得到的一切化為烏有。
更重要的是,她要利用墨卓遠,來給柳家致命一擊。
有這個在朝堂上有話語權的爹,除掉葉柳二人,可就要容易多了。
花閑跟著墨婉瑩一起出了繁花坊,看見她走上墨家的馬車,他眼里盡是不舍:“墨姑娘!你還會來嗎?”
墨婉瑩扯著窗簾,略有為難的看了一眼墨卓遠:“這要看我爹的意思了。”
墨卓遠趕緊笑道:“花老板,這瑩瑩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你要是真對她好,應該做什么,不必我來教吧?”
花閑大喜,立馬拱手一拜:“我明日就備重禮......”
墨卓遠故作不悅:“花老板,此事不必在這里說了,若有什么來我府上商議吧。”
花閑趕忙點頭:“是我魯莽了,還望墨丞相包涵。”
墨卓遠嗯了一聲,一步跨上馬車。
宋靜容站在繁花坊的二樓,看著走遠的馬車松了口氣。她自以為自己這幾天沒有被墨婉瑩發現,是自己機靈躲得好。
其實,有人一直在暗中相助與她。
葉浩林從她身后走出,那臉色如同看一個叛逆少女的老父親般無奈:“永樂公主。”
宋靜容嚇了一跳,回眸驚呼:“葉大人?”
葉浩林點點頭:“這段日子,您過得可好?”
宋靜容有些的臉上寫滿凄苦,哪有一絲好可言:“我過得......”
葉浩林嘆了口氣:“從前,你們三人總是打打鬧鬧,從未像今日這般安靜,不知公主是否更喜歡現在的日子呢?”
這問題,讓宋靜容的偽裝被破開,她的眼淚不由自主的下落,萬般委屈涌上心頭。
可這又能如何,自己選的路,怎能回頭?
葉浩林等著她發泄完情緒后,拿出了一疊銀票塞到宋靜容的手里:“夢純受了重傷,昏迷前她對我說,讓我找到你,并且告訴你,她們已經從宋子晉的嘴里知道了關于你的一切。你的離開她們沒有覺得是背叛,反倒是沒有第一時間了解真正的你,為你排憂解難是她們這兩個做朋友的錯。若你覺得一個人才能完成自己的想法,那她們愿意原地等你。”
宋靜容一怔,久久不能回神。
葉浩林搖了搖頭,他打算留宋靜容一個人想想清楚,卻不料剛一回身,自己的衣服就被她扯住了。
宋靜容目光堅定的看著他:“葉伯伯,送我入宮。”
葉浩林皺眉:“公主殿下,國家危難之時,您非要在這時候向皇上復仇嗎?您可知若此時沒了皇帝,我們大興就徹底敗了。到時候天下大亂,大漠軍會占我們多少土地,殘害我們多少同胞,你真要犯下這等罪孽嗎?”
宋靜容搖了搖頭:“葉伯伯,你誤會我了。柳家即將要被墨家陷害,我是想潛伏宮中,替柳家做些事情。”
這話可把葉浩林說蒙了:“墨家要對柳家不利?你可是偷聽到什么談話了?”
宋靜容沒法把這事解釋清楚,你總不能從我們是一部書里的人開始解釋吧?
萬一被葉浩林當成神經病,那可就不好辦了。
宋靜容只能苦苦哀求:“葉伯伯,你相信我,我絕不會害夏月。你讓我進宮,我保證柳家很快就會有動作。但若我們不及時做準備,到時候就晚了,柳家就完了!”
葉浩林看她那模樣,也不像是在說謊,便點頭同意了:“那好吧,老臣想想辦法。”
宋子晉沒想到自己一醒來,看到的不是柳夏月,也不是裴景瑞,竟然是大漠兵。
這一眼,他差點當場去世。
拜托,自己好不容易拋下一切利己主義,英勇了一把,就這待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