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氣得拍墻:“這次若不是你蠱惑你父親,惠惠怎么會入宮為妃?她日日以淚洗面,你可知她過得有多痛苦?”她真不明白自己哪里招惹了墨婉瑩,會讓這個庶女,這么痛恨自己的女兒:“我已經出了嫁妝,把你嫁出去了,你還回來干什么?”
墨婉瑩的眼睛如深淵般漆黑,仿佛要吃人一般的恐怖。她斜了一眼身邊的花瓶,走過去把門關上了。
丞相夫人還在怒火中,沒注意到她的變化。
墨婉瑩看著她,冷笑了幾聲:“你剛剛是不是在問我,我回來是干什么?”
丞相夫人不想理會她了,轉身想要離去,卻被墨婉瑩一把抓住了發髻,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她吃了一驚,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摔青的手臂:“小雜種,你竟敢對我動手?”
墨婉瑩的眸色一冷,拿起身旁的花瓶,沖著丞相夫人的頭砸了下去:“我就是回來要你命的!”
丞相夫人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死在她的手里。
此時的墨婉瑩就像是被惡魔附身一樣,完全失去了理智。用花瓶砸破了丞相夫人的頭,見她沒死,她就撿起碎掉的瓷片子去劃對方的脖子。
一下兩下,直到對方再也不能掙扎反抗。
很快,丫鬟就順著丞相夫人的求救聲找上了門。
墨婉瑩回過神來,將丞相夫人身上值錢的玉佩首飾統統摘了下來,收拾了一下自己屋內的細軟,連忙逃出了丞相府。
葉家與墨家的宅院離得不太遠,這邊呼喊著要去報官,捉拿殺丞相夫人的殺人犯庶女,另一邊馬上就得到消息了。
柳家的人都被葉夢純安置在了自己家里,聽到呼喊聲,差點全員出動去看熱鬧。
葉夢純與柳夏月站在門口,望著墨家的方向,齊齊的嘆了口氣:“她是真的瘋了啊!”
柳夏月皺了皺眉:“她應該逃不了多遠,要不要去抓她?”
葉夢純指了指已經騎馬離去的裴景文:“不必了,她的報應去找她了。”
白正熙以為自己掌握了朝堂,隨意打罵這些大臣,成為了他每日茶余飯后的樂趣。
不過他今日就沒往日那么高興了,大殿之中竟然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帶走了葉浩林。
他知道應該是宋子晉所為,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現在才是別人翁離的蛐蛐。
皇帝借著他的手,除掉了許諾后位的墨家,又除掉了總是插手皇權的太后,心里不知道多高興呢。
只不過有一件事,皇帝是真的不太清楚,就是墨婉惠肚子里到底有沒有貨。
葉浩林被拖入掖庭,看到牢內拿鞭子的人是宋子晉。
他的心情真是百感交集。
姑爺雖不是自己選的,但是這頓毒打是自找的。
葉浩林在看到宋子晉與皇帝親信站在一起的時候,立刻就想明白了全部的事。
他怎么就忘記狗皇帝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怎么會讓別人搶了他的權利!
哎...
葉浩林自責一番后,開始了他的表演:“宋子晉,我把女兒給了你,你卻忘恩負義,竟然要殺我!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會讓夢純選你做夫君!卑鄙小人,呸!”
宋子晉被他吼得一愣,神色難掩委屈。
且不說這個戲是不是演過了,宋子晉有種奇怪的感覺,他覺得葉浩林是真的不想把葉夢純給她,并且想罵他很久了......
宋子晉陰沉下臉,冷冷道:“您似乎很想她啊,別急,很快就讓你們父女團聚。”
他手上的鞭子,在葉浩林身邊比比劃劃半天,就是不揮下去。
皇帝那親信看了,微微瞇了眼:“譽王殿下,您打算如何處置他?”
宋子晉掃了一眼,桌子上擺放的各種刑具,將目光鎖定到一個小瓷瓶上:“那是什么?”
親信捏起那瓶子,打開聞了聞:“似乎是三日醉。”
宋子晉點了點頭:“就這個了,三天足夠引出她了。”
親信挑眉:“您確定嗎?這可是救不回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