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晉將宋靜容帶到大明殿,這里的臺階有八十階,高的讓人恐懼。
宋靜容毫無防備之心,就這樣一步一步的邁上了最高處。
二人站在頂峰,宋子晉的內心卻隱隱發痛,他在做一件極為冒險的事,很可能斷送了自己這輩子的幸福。
宋靜容回眸向下一看,瞬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恐懼道:“你要殺我?”
宋子晉見她那副吃驚的面容,冷笑一聲:“真可笑啊,難道你不是?”
她被說中了心思,但卻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錯,怒道:“你就是沖著我來的,你偽裝成這樣,是想讓宋伯成替你背上這個罪名。宋子晉,你太卑鄙了!”
葉夢純跟個無頭蒼蠅一樣在宮里亂轉,沒一會兒就聽到有人在宮里議論,有個長的很像永樂公主的宮女,往大明殿方向走了。她高興壞了,趕緊向那邊跑去。
“卑鄙?”宋子晉挑眉看她:“你讓我背上了不屬于我的罪名,還好意思說我卑鄙?”
直至此時,宋靜容依舊執迷不悟:“那又怎樣?我的死本就與你有關,我雖沒有說實話,但我也沒有全說謊話。”她的眼里有一絲惡毒:“要不是我,你會遇見夢純?別忘了,你比我更下賤,你是個來歷不明的野種。”
宋子晉大笑幾聲:“你終于肯說心里話了?我以前總是想不明白,一個皇子一個公主,我們兩個毫無接觸的二人,為何會結下仇怨。現在我想明白了,你討厭身世不如你的人,爬的比你高,過的比你好。父皇給我封王,重視我,刺痛了你。”
宋靜容揮手打了宋子晉一巴掌:“沒錯,我就是討厭你們這些賤種,踩在我頭上。”
宋子晉臉上的易容被她打壞,他趁機撕下偽裝露出真身:“這些話,你為什么不與夢純去說,告訴她你有多討厭我。你知道她對我多重要,沒有她在我身邊,我這輩子都會痛不欲生。”
宋靜容被他刺激的口無遮攔,大罵道:“你費什么話,不過都是我的棋子罷了!”
宋子晉慢慢走到樓梯邊上,看著向這里急匆匆跑來的身影,心里有些許不忍。他的心里,還是不忍傷害他的至愛,他問道:“若我保證你這輩子錦衣玉食,還做高高在上的公主,你能放下心中仇怨,不再算計與復仇嗎?”
宋靜容怎會把他的話當真,果斷的搖了搖頭:“我不僅要你死,我還要父皇死,我要拿到至高無上的權利,把你們踩在腳下......”
她的氣話還沒說完,宋子晉已經從她的眼前消失了。
她回過神來去找,發現他正滾下樓去。
宋靜容一愣,大喊道:“宋子晉?”
葉夢純認出從樓上滾下來的人,急道:“宋子晉!”她一躍而上,用盡自己所有的本事,終于在半截樓梯處接住了他。
宋子晉俊俏的臉上傷痕累累,葉夢純將他抱在懷里,大聲喚著:“宋子晉,宋子晉!”
宋靜容傻了,她清楚自己被宋子晉算計了,卻不敢開口替自己辯解什么。
因為,她在葉夢純的眼里看到了對她的痛恨。
柳夏月從軟榻上起來,見宋玉軒不在屋內,趕緊出門尋找。見他在花圃里除草,才松了口氣。
“你在做什么?”
宋玉軒沒有回頭,從花圃里拔出一棵雜草:“我在除患。”
“那么一棵小草,能成什么患。”
宋玉軒背著柳夏月,陰陰的勾了勾唇角:“此草連根,看起來幼小無助,但待她根成立足時,其余的花朵都會被她所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