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一旦有了隔閡,就算嘴上不說,心里卻永遠無法與對方再坦誠相待了。
宋靜容自以為的聰明和算計,在宋子晉與宋玉軒面前,幼稚的如同孩子。
這場鬧劇把隱與宮中的柳家兄弟吸引來了,他們幫助葉夢純將宋子晉送往了君子閣休息。
看著面色泛白的宋子晉,葉夢純拉著柳林生的袖子急道:“他怎么樣,有沒有事,會不會威脅生命或變成殘廢?”
柳林蕭一眼就識破了宋子晉的詭計,在她的肩上拍了拍:“放心吧,他能壞的只有良心,這點損失對他造不成任何后遺癥。”
葉夢純立馬反應過來,心里懸著的石頭安穩的落下。
他只是在裝暈。
宋靜容跟在眾人身后,她想找機會與葉夢純解釋,但卻怎么也插不上話,急的花容憔悴,兩只嬌嫩的手無處安放。
葉夢純對著柳家兄弟一拜:“多謝二位幫忙。”
柳家兄弟相視一笑,同聲道:“不必客氣,我們兩個也算是開眼了,綠茶白蓮的女人見多了,但會耍心機的男人,還是頭一次見。”
葉夢純懶得理會二人的嘲諷,將兩人推向門口:“你們留個可以隨時聯系的辦法,其余的不必勞煩你們操心了。”
三人在門口啰嗦了一小會兒后,葉夢純才轉過身要進屋去照顧宋子晉。
宋靜容找準機會攔住了她的去路,一臉委屈的拉著她的手:“夢純,你要相信我......”
她話還沒說完,葉夢純就笑了,不是嘲諷與冷漠的笑,是非常溫柔正常的笑:“沒關系,不論你今日做了什么,我都原諒你。”
聽到這句話,屋內正躺在床上休息的宋子晉睜開了眼,滿意的勾了勾唇角。
他的目的達到了!
挑撥關系的最高境界,不是讓一段關系破裂導致老死不相往來。而是改變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印象,讓你變得不可信,無法將自己的背后交給你。
就像這樣,葉夢純依舊會和顏悅色的與宋靜容說話。
但態度也好,行為也罷,都帶著那么一點點,連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防備。
宋靜容也是急糊涂了,她順著葉夢純的話往下說,接了一句:“你不怪我就好。”
她太害怕失去一段關系,恐懼會讓人看不清真相,也會讓人把自尊遺忘。
宋子晉沒有繼續在床上裝昏,他一瘸一拐的走出屋,像個倔強的孩子:“宮內危險,你們二人快點離去吧。”
葉夢純回頭,一臉擔憂的看著他:“你真的沒事了?”
宋子晉抹了把臉上的灰塵,露出淡粉色的擦痕:“皮外傷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他太知道該把自己擺在怎么樣的一個位置上,越表現的從容淡定,不去主動提起宋靜容這個人。他就越像一個委曲求全的受害者,這戲演的毫無破綻,讓葉夢純真心實意的心疼他。
另一邊,宋玉軒那得到了宮內的消息。
柳夏月聽后驚恐萬分:“靜容在宮內謀害宋子晉,這怎么可能?”
宋玉軒嘆了口氣,揮手讓報信的宮人離開:“這種胡話也敢亂說,還不下去打板子。”
那報信的人一臉委屈:“真的,好多人都在傳,說有個貌相與永樂公主相似的宮女把譽王殿下從樓梯上推了下來。”
柳夏月急的原地轉圈圈:“夢純心里不知得多難過,雖然男人和姐妹之間,她肯定選擇姐妹。但宋子晉對她可真的是掏心掏肺的好,二人本能順順當當的在一起,發生了這樣的事,她要如何面對二人啊?”她越想越難受,急道:“不行,我要進宮,夢純現在需要我!”
宋玉軒淡淡的在她的臉上掃了一眼:“何必如此擔心,說不定這是一場誤會。靜容哪有對宋子晉動手的本事,就算有她也不會這樣莽撞,怎么也會顧念你們姐妹情分的。”
柳夏月用力搖了搖頭:“她顧念的屁,在大漠我記憶混亂的時候,她還不是直接拋下我離去了?她這個人一開始就不坦蕩,找到合適的機會對宋子晉動手,有什么奇怪的。我只是擔心夢純這個傻子,會為了她再次去傷宋子晉。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宋玉軒的眼底掩去一絲壞笑:“你冷靜些,我再派人進宮打聽,最好讓葉夢純先來東宮與你相見可好?”
柳夏月點頭:“好好好,這樣最好。”
十皇子府內。
宋承寧就跟中了邪一樣,一心想要復活墨婉惠。但皇帝不肯見他,就連請安都不讓他走入房內。
他正因這事在房內發火亂砸東西,白正熙一步踏了進來,穩穩的接住了他丟過來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