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八點之前,肖護送我又回到了病房等候打點滴。
“享兒為什么治好后不返回冥界呢?你倒是下去打聽一下哦。”我說到,心里又開始牽掛著享兒。
“你都知道的,我下不去呀,我從十七日那天開始就不能去下面了,我現在試一試吧。”肖說到。
“難道你被冥界炒魷魚啦?”我問到。
“怎么可能?最多降職,不可以辭退的。”肖說完,就靠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睡著了。
肖起碼睡了半個小時,我看著他疲倦的臉色,不忍心叫醒他。
“還是下不去,也許要等享兒回去后才可以,不過我去找城隍聊天了。”肖醒來說到。
“聊什么呢?”我好奇的問到。
“我跟城隍說,這幾天搞出的動靜不小,讓他多包涵。城隍說沒有關系,還抱怨說現在的后代不孝順,沒有信仰,也從來不祭拜城隍,搞得他們沒有什么香火收入。城隍請我替他們向南帝君愔美言幾句,給他們撥點銀兩呢。”肖說到。
“嘿嘿,在哪里都需要開小灶走后門呢,回頭讓愔給拔點哦。”我說到。
肖點了點頭。
護士走到我的身邊,讓我把屁股上的褲子拉下來準備打針。
“嘿嘿,嘿嘿。”我看著肖,笑得很陰險。
肖幫我拉下褲子,護士的針扎了下去,我側臉看到肖的臉上肌肉抽搐了一下,顯得有點痛苦。
肖再次向道觀打聽了有關享兒的消息,回說享兒還繼續呆在道觀里。這次是真身臨凡,但是受傷了,沒有受到地球天道的影響,而且還在享受著信徒們的香火。
雖然我不清楚享兒為何不返回冥界,但是我也不再追問了。對于那個世界的很多規則,我還沒有搞清楚。
夜里九點半打完點滴后,我還是跟著肖回家了,回家睡覺會舒服一些。
燭兒也過來守著我,我的心里感到很安慰。
我挨著枕頭,右耳再次聽到了燭部戰士練兵的腳步聲。
這次有所不同,左邊耳朵里響起了眾人的吶喊聲:“大王,大王,大王……”
我驚得坐了起來。
“燭兒,母上除了聽到閱兵的腳步聲音,還聽到了有很多人齊聲吶喊‘大王’,是我聽錯了嗎?”我問到。
“母上大人沒有聽錯,您就是燭部的大王,他們在向您告嘴呢。”燭兒說到。
“為什么要向我告嘴?不是有你這個族長嗎?有事可以找你呀。”我奇怪的問到。
“八十萬戰魂下去后,要先經過洗魂池清洗,清除戾氣,恢復記憶。現在以每600人為一隊進行洗魂,目前已經有很多戰魂歸位了。之前當過長老的就想爭著再當回長老,爭執不下,所以就向您告嘴了。”燭兒說到。
“嘿嘿,真沒個消停,才回去就要爭奪權力了,看來在哪里都一樣。按每600人為一隊,那要好幾天才可以全部歸位哦。”我笑著說到。
“是的。”燭兒應答。
我滿足的睡覺了,時不時的,在我的耳朵里傳進整齊的踏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