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耀兒的手指看過去,赫然看到白色的門上呈現出一個紅色的“債”字。
“母親,我認識那個字,是債字。”耀兒又嚷了起來。
“嗯,是債字,估計是爺爺昨晚打麻輸錢了,人家討債呢。”我故意裝輕松的說到。
陳xx此次是討債來了,討千年前的因果債。昨晚三個血手印,今天一個血字,很明顯的,他是志在必得了。
無論怎樣,我還是得先把耀兒送去學校。
我很小心的開著車子,提高警惕的左右看著路面。車子剛拐上平時擁堵的路段,我就發現情況不對,平時是比較擁堵,但是今天直接是寸步難行了。
可是,車子已經無后退掉頭的可能了,我的車子和其他車子都被擁堵在路上,短短的一百多米路段,擁擠的車子都在蠕動著。
“寶貝,看情形,應該是隧道里出車禍了,估計所有車子都會被分流到村道上,應該都是堵死了。”我側了一下頭,對著后座的耀兒說到。
“哦,那我要遲到了。”耀兒有點不高興的說到。
七點四十五分,我的車子終于蠕動到隧道和村道的分岔口,果真如我所料,所有的車子都被分流到村道上。
我把車頭向右拐上村道,開出三十米左右,無法前進了。一眼望過去,一輛接一輛的車子從遠處,像一條蜿蜒的毛毛蟲,無法看到盡頭。
我觀察了一下環境,看到左手邊有一個小型停車場,我決定把車子停在里面,然后陪著耀兒走去學校。
耀兒的書包很重,我替他背上了。我們徒步穿過了兩百米長的隧道,在隧道的出口,果然看到有兩輛車子迎面撞到了。
兩輛車子已經被弄上了一來一往的兩輛清障車,車禍現場已經在疏通了。我看了看那兩輛相撞的車子,并不是很嚴重,如果互相讓一下,應該不至于相撞的。
我和耀兒繼續朝學校走去,路上遇到了很多父母帶著孩子,也都是走路上學。我們走了大概有四百多米,耀兒在八點的時候剛好走到校門口,總算沒有遲到。
我獨自原路返回去取車子,車禍造成的擁堵路段已經徹底疏通了,但是我的車子只能從村道繞出去。
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九點二十分,我的回籠覺算是報廢了。
“我都說了感覺不好,讓你今天打車送耀兒,你又不聽。”肖瞪了我一眼,說到。
“打車也是堵呀,耀兒沒有遲到呢,我們把車停在一個停車場里,然后走著去學校。”我笑嘻嘻的說到。
“咦,你的手上怎么拿著張符紙?要干嗎?”我看著肖,問到。
“門上不是有個血字嘛,我寫張符鎮壓一下。”肖說到。
“管用不?”我跟著肖走到寫字的門邊,問到。
“我也不知道,但愿管用吧。”肖說著,就把符紙貼到字的上面,把字覆蓋住了。
我覺得很困,又懶得換睡衣,便上樓進了書房后,直接側躺在貴妃椅上,打算瞇一會。
肖也跟著我進了書房,坐在沙發上和我說話。
“今日凌晨四點多的時候,咱們不是聽到一陣難聽的聲音嘛,你還問了是不是貓叫的聲音。后來,我睡著后,魂魄飄了出去,才知道是城隍在哭。”肖說到。
“什么?城隍跑到咱們的家門口哭了?哈哈哈,還哭得那么難聽?他干嗎要哭呢?”我笑岔了,問到。
“城隍跟我哭訴,說如果那個陳xx繼續吞噬陰魂做惡,會導致他這個地方官被懲罰的,還邊說邊哭。”肖也笑著說到。
“哈哈哈……城隍他真夠可憐的。”我控制不住的笑到,眼淚都笑出來了。
我們正笑著,突然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是從樓下飄了上來的,我和肖幾乎同時問道:“什么東西燒焦了?”
我和肖也幾乎同時奔向樓梯口,一前一后的往樓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