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都說家丑不可外揚,卻在貴府出了這樣一樁丑事,此事真是讓你見笑了,還望你見諒。”老侯爺收斂怒火,轉過頭來看向傅紹均,拱手道。
傅紹均回禮,“哪里哪里,韓世伯,現在日頭正盛,我們還是將阿凌抱去客房休息吧,以免病情加重了。另外,這幾日便讓阿凌在此住下吧,待他病情好轉再回府去。”
老侯爺遲疑道:“這……怕是有些不妥。”
“怎會不妥,阿凌既然已經拜我為師,那么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自然可以在此住下。世伯可莫要推辭了。”
太夫人插話,“好了,我看賢侄說的在理,阿凌現下在此處可比在韓府安全的多。眼下最該處理的是揪出幕后黑手,才好將阿凌接回家去!”
老侯爺若有所思,隨后作揖道:“如此,那便麻煩賢侄了。”
傅紹均托起老侯爺,“世伯言重了,正好阿柔也可與阿凌做個伴玩幾日。怎會是麻煩!不過,府中暫時還沒有延請府醫,還得勞煩花嬤嬤也一同暫住幾日。”
“如此甚好,有我在,也好時刻觀察世子爺的病情。”花嬤嬤點了點頭,回應道。
就這樣韓凌在刺史府住了下來。只是韓凌一直悶悶不樂,為了讓韓凌盡快擺脫陰影,一連幾日傅元柔都會去韓凌那幫他解悶。
花嬤嬤在西苑一處僻靜的小院子住下,傅元柔每天都會去花嬤嬤那里幫著她整理草藥、制作藥丸,二人相處的十分愉快。
傅元柔本身表現出對醫術極大的興趣天賦,而花嬤嬤又十分惜才,甚至幾度想收她為徒。但自東漢起,女子學醫便倍受詬病,更枉論貴族女子,因著這層關系,花嬤嬤始終不敢開口。
而傅元柔這邊卻并沒有想那么多,經過娘親懷孕、韓凌中毒的事件,她自己也想學醫,于是便私底下央求了好幾遍公主娘親,見公主始終不答應,便對著自己的爹爹死纏爛打,靠著‘曲線救國’的方針終于將公主娘親說服。
只是公主也提出了兩個要求:一是不準對外宣揚自己學醫;二是不準因學醫而耽誤其他功課。
傅元柔滿口答應,于是傅元柔便在爹娘還有韓凌的見證下拜了花嬤嬤為師。
而花嬤嬤的那間小院也成了花嬤嬤以后授課的處所,除此之外,在小院內,傅元柔讓母親再單獨辟出一大塊藥田用于實踐。
傅元柔拜師后,每日都拖著韓凌去花嬤嬤那里,不是研究這個便是研究那個。
就這樣又過了幾日,老侯爺和太夫人風塵仆仆的趕來接韓凌,傅元柔的爹爹還要留他們下來吃晚飯,老侯爺婉拒,特意告謝:“多謝賢侄,只是許久未回韓府,而后日便是晉安書院入學考核的日子,阿凌也該回去準備準備了。”
太夫人也附和道:“是呀,回京的這些日子多虧了賢侄和公主殿下照顧阿凌,現下府邸終于清凈,自是不敢再多叨擾!”
傅紹均也不再挽留:“既如此,那便改日再聚也是不遲,阿凌,這幾日你先不用來了,待入了晉安書院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