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梁葉氏的表哥直跪著喊冤枉,好不凄慘。
傅紹均翻了下這玉佩,心想這不就是前陣子剛還給傅元柔的玉佩嗎?怎么被偷了?現在又被找到了?
他并沒有理會那人一聲聲的‘冤枉’,沉思了一會兒,便開口:“來人!將這盜賊抓入天牢!押后審問!”
梁葉氏此事卻急了,她跪下來求著傅紹均:“大人!大人!此事必定是有什么誤會啊!大人!求大人明察啊大人!”
梁夫人差點哭了出來,神態慌張,眼睜睜的看著自家表兄被官差帶走,她頓覺此生倒霉至極,先是被逼嫁了個鰥夫,接著女兒出事,現在連自己的情夫都被抓了起來,她悲從中來,便暈了過去。
傅元柔看著她那么大的反應,又更加確定自己的感覺。梁員外目睹這場鬧劇,對梁夫人的表兄恨得牙癢癢,這好好的宴會被他這么一只老鼠屎給攪壞了。
他內心真想把那口血給吐出來,但又顧忌著傅紹均等人,便好聲好氣地解釋,像是要撇開關系一般,“大人,那人是賤內鄉下的一個遠房親戚,之前并未見過,此次他犯此大錯理應嚴懲,只是......求大人念在梁家對此毫不知情的份上,對梁府網開一面!”說罷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跪下。
梁丹霞礙于禮法,只好也跟著父親跪了下來。
傅元柔這時開口袒護:“爹爹......”
“爹爹知曉了”傅紹均摸了摸傅元柔的頭發,又回首看向梁員外“梁兄放心,待查清此事后,確認貴舅哥與此事無關,本官自會放人。至于梁府,本官并不是那種人,你放心!”
梁員外得了傅紹均的保證后,才放下了心來。
只見夫人暈倒,宴會早已無法辦下去,便備了一些薄禮,送了各家回去。
待到回了傅府,傅元柔屏退所有下人,從懷中把名單拿了出來。
她神色有些慎重,開口說道:“爹爹娘親,你們看!”
傅紹均接過傅元柔手中的名單,打開后,看了良久,隨后才把名單收了起來,臉色慎重地問:“阿柔,這名單你是如何拿到手的?又是在哪里拿到的?”
“爹爹,就在梁府當家夫人的床上。”傅元柔回答。
長公主蹙了蹙眉,開口問道:“阿柔,你是怎么去到梁夫人的院子里頭的?”
傅元柔并未如實回答,只說是跟梁丹萍一起玩捉迷藏,不小心闖了進去。
“爹爹,娘親,阿柔躲在她的被窩里,結果發現旁邊的枕頭有個縫隙,阿柔一時好奇就扯開了,然后就看到這個名單了。”
傅紹均并不相信自己女兒的說辭,跟她相處了這么多年了,他又怎會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多智近妖,只是她對待外人時會多加掩藏,但畢竟自己是她的父親,又怎會不知道她的心思呢?
傅紹均都這么想了,更不要說此事的參與者之一長公主了。本來長公主還覺得奇怪,怎么傅元柔突然對紫園有這么大的興趣?又是讓自己發請帖邀請梁家,又是讓自己開口請梁府設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