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相矛盾的言語,讓餐桌上的夫妻倆四目相對,哈哈大笑。
“咳咳咳……”
笑著笑著,賀長旗的腦袋突然感覺到一陣眩暈,一攤黑色的污血,從他口中噴涌而出。
這可把墨長歌嚇壞了,她拼命地輕拍他后背,給他順氣。
“長旗你這是怎么了!你可千萬別嚇唬我啊。”
“沒……咳咳咳……”
一陣胸悶涌上心頭,憋紫臉的賀長旗暈倒在了地上,如此同時,騎著小毛驢的崔永也趕到了門口。
“長歌,我來給你送藥了。”
快要急出眼淚的墨長歌,聽到了崔永的聲音,她仿佛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墨長歌連忙請他進來救人。
摸了摸平靜的脈搏,崔老板故弄玄虛地皺了皺眉頭。
“哎,病情又加重了,我早和你說了,這尸毒無藥可救,只能用藥來吊著命,這每天的二兩藥錢,得漲到五兩了,你還是好好考慮要不要繼續再給他吃藥吧。”
“吃!別說五兩了,就算是把身上的肉割了賣錢,我也得救,我真的不能失去他。”
壞笑的崔老板抿了抿胡子,他來回打量了一下墨長歌驕人的身材,差點流下口水。
“你說你這是何苦呢,先交五兩銀子,提前和你說明白了,如果少了一文,我也不救。”
翻遍了所有柜子,正好找到了五兩銀子,可當墨長歌交銀子給他的時候,崔永又把條件加價到了六兩銀子。
他骯臟的心思,已經掛在了淫蕩的笑容里,絕望的墨長歌失去了理智,拿起了伙房的菜刀,架在崔老板的脖子上逼他救人。
“快救他!不然我殺了你!銀子往后我一定加倍給你,你快點救救他。”
“哈哈,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潑辣妹子,殺了我?那你就等著給賀長旗收尸吧,現在的他,撐不過一個時辰嘍。”
面對這一份無能為力,墨長歌已經近乎崩潰,在這一刻,她的腦袋已經淪為了空白。
粗糙的老手摸了摸她軟嫩的臉蛋,迫不及待地崔永,把嘴巴貼近墨長歌耳邊吹了口熱氣。
“呼,小可人,別哭啊,你這樣我都不忍心了,但一碼歸一碼啊,我稀罕你很久了,伺候好了我,保管那個殘廢,以后不會為藥錢發愁。”
焦黃的牙齒露在了崔永口中,他合不攏嘴地大笑,手掌伸進墨長歌的身子來回摸索,這小可人終于,不再抗拒他的愛意了。
“好,只要你能救他,我什么都愿意。”
眼里無光的墨長歌,被崔永抱到了床上。
輕揉她白嫩的臉頰,再嗅一嗅她脖子上的清香,崔永淫笑著脫下了褲子。
“來吧,寶貝,讓我看看你的……”
嗖!
一把斷劍刺穿了墻壁,削落了崔永鬢角的幾根青絲。
“松開你的臟手!”
屋外憤怒地吼叫,嚇得崔永提上褲子跑出去,泣不成聲的墨長歌用靈瞳看到了墻后的白墨染。
東風襲來,白衣飄飄
黑亮的長發,逆風而動,俊美的臉龐,滿是殺氣。
“是你?你瘋了!搞什么!”
被崔永推了一把,白墨染面無表情地問了他一句:“你剛才,哪一只手碰了墨長歌?”
“都碰了!怎么了?”
咚!的一腳,崔永被徑直踹飛,一聲慘絕人寰的殺豬吼叫,震耳欲聾,猩紅的血光飛濺在了地上,他的兩只肉手,被白墨染活活踩碎了。
“啊啊啊!你他馬瘋了!我一定要上告鬼司府,定你的罪!”
撕心裂肺地吼叫,在崔永口中不斷叫喊,他疼得在地上拼命打滾,像極了一條癩皮狗。
“謝謝你的提醒。”
咔嚓一聲,白墨染再補上一腳,踹斷了他的脖子。
轉過了頭,看到躺在地上的賀長旗,他握緊了拳頭。
又是你?
過去你在,現在你還在。
如果你活著,長歌就會被你拖垮一輩子。
如果你活著,我也就永遠得不到長歌。
嗖!的一聲,插在草墻里的斷劍,飛入白墨染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