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女弟子雖然沒有那么愛干凈,卻也難以忍受,瞪著李狂這個罪魁禍首怒目而視,恨不能一劍剁了他。
“無恥小賊,你哪里冒出來的,潛入我們墨池苑究竟有何目的,快說!”
粱師姐把劍往前遞了半分,喝問道。
李狂舉手投降道:“別沖動,我沒有惡意,是你們山主請我來的,不信問你們山主去。”
“胡說八道!我們山主何等尊貴,會請你這樣的人?”
“就是,吹牛也不打草稿!”
“師姐,別跟他廢話了,先捉起來再說!”
粱師姐性子穩重,沒有急著唆使眾人上去拿人,而是指著李狂道:“速速上來受綁,免得刀劍無眼!”
李狂不樂意了,嚷道:“這是什么話,你們山主請我來的,墨池苑就是這樣待客的。”
粱師姐看他還在胡說,也是動了真怒,喝道:“那就別怪我們動粗了,姐妹們,捉住他!”
十幾把劍同時朝著泡在池水中李狂砍去!
附著著修行者的天地元氣,劍氣凌厲非常,一旦被傷到,就是深可見骨!
李狂無奈一笑,手指在墨池中一插,蘸了點墨汁,然后迅速在虛空中畫出幾道玄奧的軌跡。
這是一道定字符!
符文一氣呵成,瞬間寫就。
隨后擴大張開,覆蓋了方圓十丈的范圍。
”給我定!“
定字符一出,不僅擊潰了那十幾道劍氣,連帶在場的女弟子通通被束縛了雪山氣海,固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李狂背著雙手,從墨池中走出,衣角滴落的墨汁流淌了一地。
“我說你們怎么就不相信我呢?非要逼我出手,現在知道厲害了吧,我告訴你們,我一出手連我自己都怕!”
李狂伸手在一個女弟子滿是墨汁的臉上捏了捏,道:“就你剛才最得勁,要砍我是把,來啊,來砍我啊!你不是很牛叉的嗎?咋不動了?哦,對不起,我忘記你中招了。“
那個被捏了臉蛋的女弟子哇啦一聲就哭了出來,哭得是稀里嘩啦撕心裂肺,她自修行尚淺,還沒出過墨池苑,從沒受過這種欺凌,所以心理非常脆弱。
李狂也是被嚇愣了,被哭聲弄得心煩,道:“哭什么哭,搞得我要強奸你似的!”
他這一出口,又有幾個被嚇壞的女弟子哭出聲來。
“無恥淫賊,你要殺就殺,要是敢辱沒我們清白,做鬼也不放過你!”
梁師姐保持著揮劍的姿勢,破口大罵起來。
李狂被搞得要崩潰了,大喊道:“有沒有搞錯啊,諸位大姐,我不過是讓你們通報山主一聲,要不要這樣玩我?”
粱師姐斜睨了他一眼,恍然大悟道:”原來你的目標是山主······哼!我勸你還是乖乖跑路,你雖然會點符文之道,也不可能是山主的對手!”
李狂哎了一聲,掉頭就走。
“算了,跟你們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他懶得解釋,越解釋越亂,還不如自己去找人。
“解!”
就在他要走出圓形拱門的一刻,一道清喝聲從屋頂傳來。
白色的波紋掠過墨池。
被定字符束縛的女弟子紛紛癱軟倒地。
“山主,還好你來得及時!”
”山主,快拿下這個淫賊,他想強奸我!”
“山主,你要為我們做主啊!”
李狂恍然回頭,就見屋檐上站著一個雪白長服的女子,目光似是沒有焦點似的看向他這邊。
就像一個陷入迷惘的少女。
從她的身上,李狂感受到一股獨特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
很舒服,如同初戀的感覺。
看山不見山,書癡莫山山!
不用問,就知道是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