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說這老頭兒是我爹?”
聽完李狂的講述后,張子凡像是做夢一般,只覺得天崩地裂一般。
不過這也正常,李狂也能理解。
要是忽然有個乞丐般的老頭兒沖過來說是你失散多年的勞資,任誰也一下接受不過來。
“孩子,我真是爹!李嗣源那廝為了奪取我天師府的功法,當年將我打落懸崖,沒想到還將你搶了去做義子,這個人禽獸!死不足惜!”張天師老淚縱橫,滿是憐愛地看著他的孩兒。
“你說你是我爹,有什么證據!”張子凡并沒有什么感動,他從小就被養在通文館,對那里已經產生了感情,沒理由會輕易相信一個瘋子的話。
張天師嘆息了幾聲,含淚道:“你腳底有胎記,是你娘生你的時候落下的。”
轟隆!
張子凡如遭雷擊,良久才抓著張天師的手道:“你真是我爹!”
他腳底是有胎記,他一直以為除了義父李嗣源之外沒有第二人知曉。
如今這瘋子居然能說出來這個秘密,那么真相已經不言而喻了。
“好孩子!你受苦了!”老天師握著張子凡的手,哽咽道。
李狂望著這一老一少,抱在一起涕泗橫流,痛哭流涕,有些尷尬。
正要轉身走人,老天師抓著張子凡叫住他道:“恩人且慢走!”
“子凡,快給恩人磕頭,如果不是他,我父子倆恐怕這輩子都不能相認!”
撲通!撲通!
一老一少直接給李狂跪了!
咚咚咚!!!
兩人連磕了好幾個響頭,李狂攔都攔不住!
“多謝李兄救了我父親,替我解開了身世,此等恩情今生難以報答!”
李狂搖頭笑道:“子凡兄弟,你不用這樣,區區舉手之勞而已。”
張子凡固執道:“對于李兄而言,或許微不足道,但對我張子凡來說就是天大的恩情,如果不是你,我至今還在認賊作父,一直被蒙在鼓里,現在想來,羞愧萬分,愧對張家列祖列宗!”
李狂無語,只好道:”你要真覺得心中有虧,就該和你父親回去看望你母親,早日和弟妹生個娃,繼承天師府的血脈才是正經事!”
張子凡臉一紅,道:“這事不急,我要先去找李嗣源那廝報仇雪恨,他欺辱我張家至此,我跟他勢不兩立!”
李狂道:“他已經被我宰了!”
張子凡瞪大了眼睛,半響說不出話來。
然后直接埋頭,又磕了幾個響頭。
“你這又是做什么?李某年紀輕輕,可承受不起!”
李狂又慌了,他是真不喜歡別人對他磕頭感恩戴德什么的。
怕折壽!
張天師攔住他道:“老弟坐著,這是他應該的,你替我們張家殺了李嗣源,對整個天師府都有再造之恩,區區幾個響頭算什么?”
李狂道:“老天師啊,我真沒做什么,你父子倆要真想報答我,就回去重整天師府,然后投入祁王麾下效力,你看如何?”
張天師目光閃爍道:“天師府一向獨立于朝堂勢力,超然世外,不過恩人既然開這個口了,那我張某人也就豁出去了,從今以后,但凡祁王號令,我天師府上下,莫敢不從!”
李狂道:“那正好,你我恩情一筆勾銷!”
“不,這樣還不夠,只要我天師府在一日····”
李狂趕緊揮手道:“打住,打住,這樣已經夠了!”
····
老天師帶著他兒子和兒媳走了,一家子樂滋滋地回天師府團聚去了。
雖然殺了李嗣源,會帶來諸多不便,但能得到天師府的效忠,也算是意外收獲。
天師府在江湖上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威望極高,對于祁王一統江湖勢力具有莫大幫助。
“星云兄,其實你可以和子凡兄一起去天師府的,這一趟極為兇險,我不太想拉你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