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李狂對李星云道。
李星云灑脫一笑道:“人一家子團聚,我去湊什么惹惱,還是算了吧。”
李狂也只是說說,見李星云不介意,他也就輕松了許多。
一行人來到潞洲,卻見城外被大軍包圍的得水泄不通,看那旗號,正是梁軍汴州城朱友貞的軍隊。
為了避免和大軍沖突,祁王讓他們等到天色將晚,才從某處城西小門進入。
“不知祁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晉王世子李存勖在大殿接見了祁王,此人長得面白俊美,帶著陰柔之氣,說話腔調古里古怪,跟唱戲似的。
一番寒暄后,祁王就告辭,帶著人到祁軍臨時駐地歇息。
“祁王帶了多少兵馬?”李狂一路走進軍營,大概觀察了一下,不過幾百頂帳篷,最多不超過一千頂。
祁王坐在主位上道:“三千!”
“這么少?”李狂吃驚道。
祁王道:“不少了,而且全是不堪一戰的雜兵,你不會以為我會帶著精銳進他晉國的地盤吧?”
李狂點點頭,也不奇怪,兩家看似聯盟,實則貌合神離。
祁國偏安一隅,勢力本就不強,守住鳳翔才是緊要,不可能帶著精銳來助戰。
這三千雜兵無關緊要,就算事態有變,損失了也不心痛。
“說起來朱友貞那小子也是瘋子,得知我岐、晉聯盟后,非但不怯戰,反而帶著十萬大軍傾巢而出,圍攻潞洲,這下局勢就有些尷尬了,梁軍攻城幾日試探后,圍而不攻,天天在城外叫陣,那李存勖現在估摸著頭疼得很!”
祁王這幾日雖不在軍中,但是情報一直不間斷,所以對局勢了解得很清楚。
“梁軍這般厲害?”李狂道。
祁王道:“自是厲害,不然也不會一直壓著晉國一頭,就說那汴州城內的十萬軍隊,統帥乃是赫赫有名的大將王彥章,此人勇猛非凡,沖鋒陷陣勇不可當,他麾下的軍隊極為強大,不僅氣勢高昂,裝備也很精良!”
李狂道:“看來要破敵軍,必須先干掉那王彥章不可!”
祁王道:“先生有何妙計?”
李狂笑道:“哪有什么妙計,只有一身匹夫之勇!”
····
次日。
大殿上,李存勖急急忙忙請來祁王議事。
李存勖道:“梁軍圍困潞洲半月有余,我方守軍損失慘重,在這么下去,潞洲城遲早要破,還請祁王出手!”
祁王道:“我麾下也就三千精兵,幫助晉軍守城還行,想要解潞洲之困,還需你早日向你父親求援,搬來救兵才是。”
李存勖默然不語,他早就發出無數求救書信,可義父那邊就是不回話,也不派救兵,他也是焦急萬分啊。
就在這時,
“報———”
一名傳令兵火速入殿,神色倉皇道:“啟稟殿下,那王彥章又率大軍前來叫陣!”
李存勖揮揮手,道:“知道了,退下吧。”
祁王道:“王彥章也太囂張了,殿下何不派貴軍大將斬了那廝!以震軍威!”
李存勖嘆道:“不怕祁王笑話,這幾日我派出十余名戰將,皆被王彥章斬落馬下!索性堅守不出,任由他叫罵去!”
祁王道:“長此下去,恐怕會影響士氣。”
李存勖道:“沒法子,總不能讓我親自上陣吧?”
這時,站在祁王身后的李狂跨步站出道:
“若是晉軍無人敢應戰,就讓小人代為出戰如何?”
李存勖并不認得李狂,意外道:“你是何人?”
李狂拱手道:“我乃祁王軍中,一弓馬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