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琳在出了老宅后,也跟著她爸媽走了一段路,不過在去大隊部的岔路口那里分開了。
請假的事情很簡單,跟在大隊部休息的大隊長徐愛國說一聲就可以了,他是知道老宅的人去干什么的,王建黨也是這個大家庭中的一份子,一起去了,還真沒什么奇怪的,如果他不去,才是真正讓人覺得奇怪的點,到時候,肯定說什么的都有。
再說,現在春耕已經結束了,對于村民上工的要求還真沒之前嚴格,想請假來大隊部說上一聲,基本上都能得到批準。
現在上工的活計也是簡單,就除草松土兩件事。
沒工具的用手拔野草,有工具的,拿著鋤頭或者是小的抓鉤,把種了作物的旱地上板結的土塊給刨松,這樣的話,作物底下的根部會長的更好,吸收的營養會更多,植株會更高,結的果實會更多更大。
這是一個重復的過程,一遍兩遍三遍,不辭辛勞,大家都是為了豐收而努力著。
請了假,她媽交給她的任務就完成了,寶琳并沒有像之前她說的那樣,去找冬梅玩,她現在還在鎮上中學上課呢,根本不在家,哪能去找她玩。
她能感覺到,隨著兩人課業的加重,兩人的關系正在慢慢疏遠,她在縣城,冬梅在初中,兩人一個月都不一定能見上一面,更別說其他的了。
別說那些情誼永存之類的話,感情這種東西是真的會隨著時間變淡的,無論是冬梅還是她自己,雙方都有各自的圈子,寶琳不喜與人交往,是她個性孤僻,可冬梅她個性開朗,在村里玩的格外要好的小伙伴都有兩三個,更別說在學校了,她的人緣一向不錯的。
寶琳甚至有時候感覺自己與這時代的人格格不入,自己就是個異類,這種感覺在她上了高中,接觸到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后,更為強烈。
雖然她現在的生活很是平靜,學校家里兩邊倒騰,環境很是單純,可這不代表她不能從周邊發生的事情認知到現在這個社會的殘酷,比如說徐桃,這人被她老子娘嫁賣到了哪里都猶未可知。
這種事情在后世是無法想象的,可在這個時代,卻是司空見慣,周圍的人還對李桃娘羨慕的不行,覺得她生了個“好閨女”。
在自家附近的地里找了一籃子野菜,又去竹林弄了點竹子回來喂了竹鼠,剩下的時間,寶琳就在家待著了,洗衣服掃地之類的,打發時間罷了
家門口不遠處的大青河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熱鬧,水位還挺高的,最深的地方得有個兩米多了,同時,河面距離河岸頂還有一米多的高度。
大青河里面的水太深了,家里就她一個人,里面長著綠油油的水草,還時不時能聽到一兩聲蛙叫,在晚上的話,蛙叫聲連成一片,給人一種哪哪都是青蛙的錯覺。
其中,家門口不遠處的大青河里,這種聲音極為明顯,再就是更遠地方的水田里面,那地方離的有點遠,雖然也有聲音傳來,可是到底不如家門口的聲音來的響亮。
她也不敢下水去摸田螺之類的,現在水太深了,再就是,水里的蟲子什么的,多了起來,還有就是水蛇,河里面還是有的,數量可能還不少。
寶琳只是做了一件最為簡單熟悉的事情,那就是沿著踩踏出來的臺階下去打了水上來,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