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兩人就在車站旁邊的國營飯店吃了碗素面,在縣城,兩人也沒熟人,更沒什么地方落腳,所以,一直在車站待著,在紅星鎮的大巴車里面坐著。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兩人走回了家。
一回家,寶琳就忙活開了,給她媽熬藥,砂鍋里加一大碗水,把一小包用紗布包著的中藥材放進砂鍋里,用小火慢熬。
花了差不多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才終于把一大碗水熬成了一小碗黑乎乎的藥。
寶琳對于中藥的味道敬謝不敏,舀藥水的時候,都被沖的頻頻扭頭,這味道,是真不討人喜歡。
看她媽喝藥的那個架勢,想也知道,這藥的味道十分感人。
蘇紅英在喝藥之前,先把那碗藥擱凳子上,晾了十來分鐘,等藥水的溫度變得溫熱了,她端起碗,直接就是一口悶,后面,連喝了兩碗水,可她還是覺得自己嘴巴是苦的,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苦澀味,她也不喜歡。
在寶琳熬藥的時候,蘇紅英已經用家里大鐵鍋燒水,把雞殺了,順帶收拾干凈了。
這會子,白生生的雞已經擺在了案板上,旁邊一個海碗,里面放的是從雞肚子里掏出來的內臟,雞血則是用一個小碗裝著,雞血滴進鹽水里,充分攪拌后,到這會兒,已經凝好了。
蘇紅英喝完藥后,就開始剁雞塊,寶琳則清洗剛剛熬了藥的砂鍋。
紗布里包著的中藥寶琳也沒扔,用根繩子捆扎起來后,中藥包被寶琳吊在了院子里的石榴樹枝上。
蘇紅英剁的雞塊并不大,那只雞帶著雞毛一起上秤,也才三斤,等毛一拔,血一流,內臟一掏,就剩下不到兩斤了,這要是不剁小塊點,咋吃啊隨便夾幾塊,剛剛嘗出個味,就沒了。
新鮮的老母雞根本不用焯水,直接下鍋燉,只需要加一點老姜進去,慢慢燉,等到快要出鍋的時候,再放一點鹽進去就行了,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加。
這邊的砂鍋在燉雞肉,另外一邊的鐵鍋開始熬粥,雜糧粥,家里有的谷物,都放點進去,什么大米小米糙米玉米啥的。
王建黨下工回來,看到母女倆都在家,高興壞了,今天就他一個人在家,跟他形影不離十幾年的媳婦不在,那是一點不習慣,還是人回來好啊
寶琳在廚房做飯,這夫妻兩個去了外面院子嘀咕,雖然沒啥見不得人的話,可被寶琳聽到,蘇紅英是會覺得別扭的,索性就出去說。
對于蘇紅英說的話,王建黨是既高興又失落,高興是他們兩口子總算是有點盼頭了,失落則是縣醫院的醫生也沒給準話,到底能不能懷上。
他知道,這種事情急不得,可他已經四十多歲了,媳婦年紀比他小一些,可也沒有差很多,就差五歲,他媳婦要是年輕的時候懷不上,等她年紀大了,就更不用說。
再說,真要是年紀大了,懷上了,他媳婦的身體受不受得了還是個大問題。
嫁給他這么多年,她受了不少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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