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那個在林蓁和秦崝結婚當日跟老牛頭一起到李家運嫁妝的男青年騎了自行車過來,車后座上馱了另一個眉眼跟他有幾分相似、年紀稍小些的少年,到程家院門前跟秦崝他們會合,而后一起到公社去。
到了汽車候車點后秦崝就把自己騎的自行車給了男青年,讓他幫忙騎回程家去。
倆人輕裝簡行,只拿了秦崝從省城回來時帶的一個軍綠色斜挎布包,還有一個容量比較大的雙肩背包。
背包裝了大半滿,基本上都是吃的,是林蓁做的各種水果干還有上次進山饞肉了試著烤的果汁豬肉脯,還有一些可以涼吃的點心。
這時候的火車很慢的,時速大概五十公里,還得把途中會車晚點什么的因素都算上,在車上需要度過的時間大概得十個小時以上。火車上的飯又貴又不好吃,靠這些零食充饑,就得多準備一些。
林蓁本來還想著要不要自制一些方便面的,那個要用油炸,秦崝油煙太大她又會吐,沒讓她折騰。
衣服只一人放了一套在外面掩人耳目,反正本來在明面上也只一人兩三套衣服,林蓁還另外做了一些新的沒拿出來穿過都在空間里放著呢,有需要再往外拿。其它用得上的用不上的也都在空間里揣著。
斜挎包只裝了倆人的結婚證還有介紹信,一些錢和票。
到了縣城之后倆人先是去找了陳卓爾,通知了倆人這段時間外出的消息,然后給市里謝廠長去了電話告知了大概會到的時間,然后去國營飯店吃了飯,飯后休息了一個多小時,才登上了去市里的汽車。
到市里時下午不到五點,倆人到了糕點廠,領了三個月沒領的“工資”一共150塊,又退給了謝廠長幫忙買了兩張臥鋪票共三十,還請他吃了晚飯。
火車票是第二天早上八點的班次,倆人在火車站附近的招待所住了一晚,早睡早起,也沒在外面吃早飯,在房間里從空間里拿了豆漿和包子吃得飽飽的。
歇了會,倆人才步行前往火車站。
秦崝身上背著斜挎包,背包提著帶子橫拎著,另一只手拉住林蓁的手。
到了站內之后,雖然不至于擁擠,但是人流量明顯變多,秦崝握住林蓁的手下意識地緊了兩分。
林蓁一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邊用空著的另一只手護住肚子,以免一些急匆匆行走的人不小心給沖撞了。
倆人選了離檢票口不遠不近的位置坐著等。
開始檢票的時候,要上車的人果然一窩蜂地往前面涌,他們遠遠地跟在后面免得被擠到。
臥鋪里一個車廂能住四人,相對而設的兩個上下鋪,中間靠車窗的位置有一張不到一米的桌子隔著。
謝廠長幫忙買的是同一邊的上下鋪,找到車廂之后,秦崝把背包放到了上鋪去,小挎包放到下鋪枕頭位置的里面。
扶著林蓁在桌前坐好之后,秦崝打開上鋪的包,拿出了條大枕巾出來,給鋪到下鋪的枕頭上。火車上的被褥被來來往往這么多人用過,不說心理潔癖,在客觀上說也是不太衛生的。這時候的火車服務,肯定不會一個班次給換一次被枕。
除了枕巾之外,他們還帶了一個被套出來,別看被套薄,但里面包了一張從母空間帶來的被單,這單被可不是那種棉布被單,是用了特種合成纖維做的,跟她以前穿過的打底衣一樣有自動調節體溫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