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就到了下午,陸知行,林川,還有秦義又來到了繡坊。
此時繡紡的繡娘正干著活,陸知行詢問了秀坊的管事,了解了一下鄧二娘平時在繡坊的情況,林川就在一旁聽著。
管事惋惜說道:“二娘也是個可憐人,做事勤勤懇懇,從不偷懶,以一己之力養家糊口,沒想到竟遭此橫禍,還望大人查明真相,讓二娘的在天之靈得以安息。”
陸知行說道:“這是自然。不過我有個問題想問問管事,鄧二娘平時和何人走的較近?”
“這……”,管事臉上呈現出猶豫之色,說道:“二娘性子溫和,與其他都繡娘相處融洽。不過……她和菊香平日里走的最近。”
管事所知道的事也就這么多,接下來就要靠他們自己了。
秦義找到菊香,菊香正在紡車前面織布,他把人帶到了陸知行面前。
陸知行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可知道前日河道里打撈出一具女尸,經辨別,就是你們秀坊的鄧二娘。”
菊香抹了抹眼淚,低著頭說道:“我平日與二娘交情甚好,沒想到竟會聽到她失足溺水的消息。”
林川眼神變得銳利,直直的看著菊香,說道:“我們大人可沒說鄧二娘是溺水而亡,你是從何處知曉的?”
菊香明顯神色慌亂,雙手擺動著辯解道:“從河里撈起來,難道不就是失足溺水?莫非二娘是自殺?”
忽略菊香的反問,陸知行發話道:“是與不是,我自有定奪,現在隨我們走一趟衙門。”
菊香跪下來大喊道:“大人,小民冤枉啊!”
——
上元縣縣衙。
縣令大人給他派了這個任務,那么就由他全權負責,包括坐堂審案。
“升堂!”陸知行坐在案上,重重是拍了一下驚堂木。
“威——武!”堂下衙差一起喊道,聲勢壯闊。
衙外民眾翹首以盼,畢竟是近幾年來第一樁命案,整個上元縣的百姓都有所關注。
林川看了看門口黑壓壓的人頭,看來無論是哪個時代,群眾喜歡吃瓜的愛好是共通的。
陸知行又拍了一下驚堂木,示意肅靜,喝道:“堂下之人,你可承認殺害了鄧二娘?”
“菊香不認,我沒有殺二娘。”
陸知行捋了捋胡須,追問道:“鄧二娘遇害之時你在干什么?”
菊香答道:“我在繡坊刺繡。”
“可有人證?”
“繡坊的姐妹皆是人證。”菊香似乎慢慢有了底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堅決。
陸知行對著秦義吩咐道:“把繡房其他繡娘帶上來!”
不到片刻,繡坊的繡娘陸陸續續的都到了大堂之上。
“鄧二娘遇害之日,菊香在做什么?”
其中一名繡娘顫顫巍巍的說道:“她正和我們一起刺繡。”
有了一個人出頭,其他幾名繡娘也紛紛說道:“沒錯,大人,那日她與我們在一同刺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