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可有外出?”
“有,中途吃飯,還有小解,不過都有其他繡娘和她在一起。”
菊香低下頭,嘴角微勾。
陸知行皺著眉頭,看著眾人斬釘截鐵的模樣,心下質疑是不是自己真的猜錯了?菊香擁有完美的不正常證明,而且是有這么多人,可是剛剛在繡坊,她的話語又極為古怪……
不知為何,陸知行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林川。他希望這小子能給自己帶來驚喜。
林川對陸知行點了點頭。
“你說你在繡坊與其他人一同刺繡那日,是鄧二娘身死的那天,還是打撈起鄧二娘尸體那天?”林川在得到陸知行的應允之后,問出了自己想問的問題。
菊香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打撈二娘尸體的那天。”
“在下可沒說這兩天不是同一天。難道你知道鄧二娘身死在前,而后過了一天或幾天才打撈起來?”林川拋出了自己的第二個問題。
菊香臉色變得蒼白,“不是的,我以為不是同一天。”
“那么鄧二娘身死的那天你在干什么呢?”
菊香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不知道她哪天遇害的。”
林川突然氣勢一變,指著菊香說道:“你胡說,你明明是用石頭將她砸死然后推入河中,她現在腦袋上還有一個巨大的傷口。”
“不可能,我明明是用枕頭……”菊香突然瞪大了眼睛,喉嚨里吐不出一個字,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一般。
堂外眾人嘩然!
“王二,你聽到了,她剛剛說她用枕頭……”
“陳大,我聽到了,所以這是找到真兇了?”
眾人回過神,發現這面生的年輕人居然三言兩語就破了縣尉大人都棘手的案子?
“他是誰?”有一人竊竊私語道。
“我也不知,以前怎么不知道上元縣有這樣的年輕人?”
“我好像知道他是誰?”
周圍的人齊刷刷的看過來,那人咽了一下口水,不確定的說道:“他好像是縣尉大人的女婿,名叫林川。”
“這么說,陸小姐的傻子夫婿就是他了?”
這人一說完就被周圍的人用奇怪的目光盯著,他反應過來:要是林川是傻子,那他們在座的各位,豈不是連傻子都不如了?
陸知行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么,案子就被破了?那豈不是顯得他這個縣尉很無能?
他掩飾性的咳了幾聲,義憤填膺的說道:“你為何要殺了鄧二娘?”
菊香自知脫罪無望,自己把自己給出賣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毫無形象的癲狂大笑:“殺人需要什么理由?看不順眼不就殺了?”
堂上其他繡娘被菊香的話震驚得目瞪口呆,這還是她們認識那個平時文文靜靜的菊香嗎?
陸知行被菊香的話氣笑了,指著菊香的鼻子怒罵道:“你竟如此罔顧人命!”
可能知道事情毫無轉機,菊香身子癱軟下來,怨恨的說道:“說好的情同姐妹,我只不過讓她借點銀錢給我,她都不肯,什么姐妹之情都是假的?我氣極之下就用枕頭將她悶死了丟入河中,說不定他還得感謝我,讓她脫離了她的死鬼丈夫,我這是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