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就是那閣邏鳳、金吉泰!”
一聽是這兩人,李蜆眼里也閃過一抹異色,他正要說兩句,那輛馬車傳來了聲音。
“賢婿,為何耽擱了?”
一聽這話,李蜆還沒說話,南霽云又嚷了起來,“府尹,眼下是宵禁時間,你為何還帶著家眷?”
“你這廝......”
“哈哈哈”,李蜆這下沉不住氣了,他真正要讓手下士兵將李繼勛、南霽云兩人抓起來,此時,從那輛馬車上下來了一個人。
此人竟然是獨孤修!
原來他的大女兒嫁的人就是這位親王之后,雖然并沒有王爵在身,終究是宗室嫡系后裔,獨孤氏與宗室聯姻也相當普遍。
獨孤修從身上掏出一物,也是一塊令牌,不過并不是李繼勛以前擁有的烏木令牌,而是黃澄澄的,顯然是金質的令牌,這樣的令牌多半是圣天子親自頒發的,不是勛貴之家,便是公主之后。
“小兄弟,老夫是安北大都護府長史,本身又是安康公主后裔,于公于私都有隨時進宮面圣的殊榮,自然不在宵禁之列”
(于公于私,至于公,自然是作為邊境都護府常設官職,有隨時進京上奏的資格,于私,他是太宗皇帝最為寵愛的安康公主的后裔,也有進宮的殊榮,連皇宮都進得,遑論其它?)
此話一出,倒是讓南霽云噎住了,此時的他還是一個剛從鄉下過來的武夫,如何知曉這許多大事?
李蜆見狀便說道:“既然如此,二位,只好委屈了”
......
李繼勛、南霽云被李蜆抓進了大牢,或許是南霽云的話刺激了他,今晚,他一氣抓了幾百人,大多數是還在圍觀唐昌觀祈福儀式的,其中就包括閣邏鳳和金吉泰。
當然了,閣邏鳳、金吉泰進到大牢后的待遇比其他人好得多。
而李繼勛也與南霽云單獨關在一間牢房,顯然是地上的干燥牢房,而不是地下陰暗潮濕、關著一大堆人的囚室。
出了這種事情,李繼勛也是欲哭無淚,不過既然到了這一步,他也不能黑臉對著南霽云,便故作輕松地說道:“南兄,無妨,次日一早就會放了我等,就在這里歇息一夜罷了”
到了半夜時分,李繼勛被人推醒了,然后被人懵懵懂懂帶到了一個地方。
由于睡眼惺忪,他只記得是京兆府附近的一處深宅大院,也不知穿了幾重長廊,終于來到了一處亮著燈的房舍面前。
“進來吧”
聲音很熟,不過他又記不起來是誰,便推門進去了。
“原來是你!”
在燈下盤腿坐著的竟然是白日里見到的那位從馬車上下來的人!當今京兆府府尹李蜆的泰山!
“你是孫秀榮的人?”
那老者帶著微笑說道。
李繼勛的心一下又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