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解憂假裝要發怒,卻被一個人拉住了。
正是史朝清!
史朝清笑道:“好你個白解憂,自從長安來到此地,讓幽州城的女人都朝思暮想,沒想到你卻好這一口,還是在這種情形下,很好,我喜歡!”
不過他也湊在白解憂耳邊說道:“殺光這里的人,就是摩尼衛的任務,限你在半個時辰辦完此事!”
白解憂點點頭,不過他還是問了一句:“所有人?”
史朝清罵道:“我說過的話何時說過第二遍?”
白解憂卻繼續問道:“如果我想留下這個人,如何?”
“不行!”,史朝清斬釘截鐵地說道,今日若不是他偶然殺了高如震有些慌亂,他才不會與白解憂啰嗦這么多,當然了,讓摩尼衛下手,而不是由自己的鐵彈營來下手,自然也有他的考量。
他要將摩尼衛牢牢地推到高鞠仁的對面!(假若高鞠仁最后洞悉真相的話)
白解憂本來是蹲著的,此時卻站了起來,他單膝跪在史朝清面前,“大王,不瞞您,此人姓白,我也姓白”
史朝清心里一動,“你是龜茲王國的人?”
白解憂點點頭,“是的”
史朝清暗忖:“區區一個女人,讓其救下又有什么”
正想答應,此時辛萬年卻湊過來說道:“王爺,眼下只有殺盡夜光居里的人才行,切莫放走一個,否則必定釀成大禍!”
聽到這話史朝清趕緊罵道:“不行,趕緊動手,若遲上一時半刻,我滅了你九族!”
白解憂此時也豁出去了,“大王,我的家眷不是在長安就是在西域,你如何滅?”
“咣!”,史朝清將隨身的橫刀抽了出來,他這把橫刀完全是用鋼料打制而成,長度介于單手橫刀與雙手橫刀之間,長約四尺,但他卻能單手握住使用,當這把橫刀甫一出鞘,一陣逼人的寒意霎時便顯現出來!
這是一把原本通體磨得晶瑩雪亮的橫刀,不過眼下卻是血跡斑斑,顯然史朝清沒少用它殺過人,還從未擦拭過。
陽光下,橫刀上的血跡十分滲人,不過史朝清從抽出這把橫刀到架在白解憂的脖子上都在兔起鶻落間完成,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沒有看清這一套動作到底是如何完成的,剎那間一道亮光閃過便這樣了。
看來周摯擔任他的經書老師長達十余年沒有絲毫用處,史朝清終究步了他老爹武夫的后塵,他喜歡武藝遠遠多過經書,像這樣的動作,沒有長久的習練是不成的,像他這樣的人竟然能夠沉下心來練習,若不是真正處于喜愛就完全解釋不通。
但他畢竟是周王的世子,眼下又是整個幽州城說一不二的人物,能夠讓白解憂多說一句已經是難得了,哪能容得白解憂一而再再而三順著桿子往上爬?
白解憂從小就跟著白孝德,自然也有一身武藝,不過那都是在疆場上用的,加入到仁勇都后也學了一些平素能夠使用的小巧功夫,但依然快不過史朝清!
史朝清一怒之下就要一刀劃下去,此時無論是辛萬年還是尚可孤都來不及阻止他!
眼看史朝清又要得罪摩尼衛,辛萬年不僅有些萬念俱灰,就在此時,院外傳來一陣喊叫聲。
“慢!”
聽到這聲音,就連史朝清這樣的人物也不得不放下了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