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身為太子妃的她對春霞的往事都知道得少之又少,可見宮中有幾人知道得詳細,又有誰會輕意的道出呢
太子的生母幾乎可以確定為奶娘,她有把握這樣的確定。
那么,沈梅霞生子過后不過是們份低了些,孩子過繼到她的名下就跟在她的身邊沒有太大的區別,甚至,二十年以后,最不濟沈梅霞就是這個奶娘的縮影,她這樣的想著。
看來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解開這個迷團,確定此物到底是不是春霞之物暫時只拿出一顆,見劉公公,她確定下來這件事。
“娘娘,站半晌了。”灰蘭知道太子妃在思事,剛剛一直也沒有說話。
“天氣悶熱,書閣當中閱讀可納涼,晚膳前來此閱讀。”太子妃說道。
“閱讀是好習慣,任何時候都是,我想著這事。”灰蘭道,“早起來所聽之謠言,定是出自方嫣紅之口,她實在是太可笑了,就連編出來的瞎話都可笑至極。”
“淑妃建議奶娘搬出延慶宮,皇后欲我與太子商議定奪后回報。”
太子妃道“皇后說這事之前有一比,將奶娘比喻成一顆粗壯、丑陋的大樹,外貌看起來粗壯、丑陋,但內心卻正直誠懇。”
“是啊,這個比喻聽起來沒有什么不妥的,或者說是我思慮狹窄,僅限于想得這么多。”灰蘭道。
“這個比喻確實聽起來無有不妥當處,奶娘外表的古怪也可形容為丑陋,雖不慎了解,料其內心也如皇后所說,是正直誠懇的。
但是,若是將前后聯系起來,就覺事情不簡單。你看旁邊這一棵樹可談得上粗壯,將它挪走,費力不說,挪走后可還能得活”太子妃若有所思,指著一不遠處一棵大樹問道。
“必是先得剜土,而后斷其根方能挪走,無根之樹,怎么個得活之法”灰蘭鎖著眉頭道。
“謠言起,自然不會自行的消失,暫觀其變。”太子妃道。
午后小歇。
熱得身上發粘,不知不覺得令人困倦。
約莫著離晚膳時間還有一個時辰之時,太子妃起身去理當書閣當中讀書。
書閣當中異常的安靜,前后正對著的高窗都敞開著,有穿堂風吹過,覺得很涼爽。
前有亭臺樓閣,水面飄著荷花,后有百尺園花繁艷麗,陣陣花香撲鼻,不得不說在最初的設計與選址上都經過一番認真的考量。
小太監不太愛說話,端過涼茶后就去忙他自己的事情了,就好像在此處呆得習慣了,習慣了沒有人跟不說話。當然,剛一進門之時,他就說了劉公公沒來之話。
打開書櫥的門,隨手拿了本書往樓下走的時候,卻發現正對著后院百尺園的窗前小桌上,擺放著一把茶壺跟兩個茶碗。
眼前出現三年前的情景,那個秋日里她就在百尺園中舞劍,時而抬頭就能看到劉公公坐在此處飲著茶。
雖然,她當時并沒有注意到茶壺與茶碗的顏色跟質地,但是,卻有一種感覺,覺得剛剛劉公公還坐在此處飲茶。
是錯覺嗎她并不覺得。
抬手撫了一下壺肚處,溫突突的感覺,確是在這般悶熱的天氣里即便是涼茶卻也不覺得很涼。輕輕拿起了茶壺的蓋子,彎下腰來嗅了一下,茶香撲鼻。
她確定,這是新沏之茶。
而三年前,劉公公給她所沏之茶,就是這般的清香,她也記得。
忽然間,鼻子有些發酸,覺出來劉公公是特意的回避著她,而她卻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如果非得強行的找出原因,此時的她只能說大概是因為身份與三年前不同吧
她想不出來,關于玉石子的事情除了劉公公之外還有誰可問而這件事情或許真的真沒有什么,或許關系極為重大,直接牽扯到他的性命。
她不得不慎重,不得不多想,就從他自小到大,歷經波折,死過無數回來看。
能讓她信得過的人,也能給這件事一個明確答案的人,只有劉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