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謠可傳的我,跟有些人比不了啊名動京城,這回更有名了”貴妃陰陽怪氣道。
太子妃沉默著,沒有接話。
然而,越是沉默,貴妃就越發的沒完沒了,一句更比一句的難聽。
眾人皆不語,氣氛尷尬。
“太子妃,前兩日奶娘搬離延慶宮之事,可與太子商議太子可同意了”皇后自是知道貴妃沒完到了的性子,直接打斷岔開了話題問道。
“回皇后,此事還沒來得及與太子商議。”太子妃實話實說道。
“那就盡快,盡快與太子商議。”
皇后道“奶娘搬出延慶宮更妥當一些。前有溫良娣,后有方良娣皆與奶娘產生矛盾,莫等到矛盾激化時,再處理就麻煩。”
“謹遵皇后之命。
稍后回去,我便將此事說與太子,而后前來回皇后。”太子妃道。看得出,慘白的臉色有些個不安。
皇后自是看得清楚,知道貴妃剛剛所出之言有威脅到其父沈長清之意。怎么可能不多想,沈梅霞之父突亡就在那擺著呢
稍沉思片刻,皇后說道
“溫良娣被太子關起來也有些個日子了,與太子商議奶娘一事之時,也順便說一嘴,差不多少放出來吧
還有,還有就是方良娣
別以為她背后干的事旁人不知道,溫良娣都關起來,她又怎么就不能關將其背后折磨昭訓媚乞昏厥之惡行,直接告訴太子,就不信太子不關她了,任由著胡鬧下去”
“謹遵皇后之命”太子妃道。
皇后自是拿話敲山震虎,方嫣紅與沈梅霞大吵之后,沈梅霞之父突亡之事,就在眼前,皇后是有所警覺的,可不想再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特意將此話說給貴妃聽。
聞得皇后欲奶娘搬出延慶宮,剛剛還橫眉立目、咄咄逼人的貴妃形同陽光下暴曬著的蒿草一般,有些蔫了,臉色也暗淡下來。
這些微妙的變化卻逃不過太子妃的眼睛。
很顯然,貴妃不但跟奶娘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關系,而且,她很不愿意看到奶娘搬出延慶宮。
或許,溫良娣有些個什么事情她說上兩句話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公開的關系,溫婉是她的親外甥女,大家都知道;但是,她若是公開的為奶娘說點什么,那可真是有點兒不對勁了。
谷san“貴妃,太子自小就吃著奶娘的奶長大,有一定的感情不假,但太子已經長大,娶妻成人了。奶娘搬出來住,自然也是好事,是不是”皇后問道。
角度也是站在奶娘的角度上考量此事,必竟婆媳關系不好處。
“咯咯,是與不是你都說完了,我還能說什么”貴妃很不是個心思,嘴上卻不肯承認道。
能看得出,她要說的話,不是在這里說,而是回去后與太子說。
畢竟,皇后令太子妃回去與太子商議此事,最終是太子說了算,這一點,她還是沒有被繞得迷糊。
“好,話都讓我說了,太子同意后,我給奶娘找個好地方。大家也都散了吧,太子妃你也快著點兒來回我”皇后催道。
“謹遵皇后之命。我即刻回宮與太子商議此事。”太子妃道。
“都散了吧”
皇后的話還沒等說完,眾人剛要起身施禮,貴妃轉身而去。
出得延慶宮,天氣依然悶熱著,悶熱得連一絲的風都沒有。
卻也奇怪,晴朗的天空有雷聲滾過,就好像有疾馳的馬車滾過一般。
灰蘭跟玳瑁扶著太子妃沿著宮墻邊上的暗影當中行走,躲避著頭頂陽光的垂照,至少可以涼快一些。
而且,就算突來了雨也不怕,有墻檐擋著。
走出不多遠,太子妃往理當書閣的方向看了兩眼,原本打算著從坤德宮出來后直奔書閣去,而卻不能。
前兩日所做之畫還沒有畫完,也不知劉公公若是見到此畫會做何想
或者,根本就看不懂,不會說一句話;
又或者他佯裝做什么也沒有看見,原封不動的放在那里,依然回避著她。
若是如此,事情真的就走進了死胡同,不知當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