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難雜癥?她娘?”沈梅棠疑惑,心中又有些不悅道,“珍珠,不可胡言,怎又無端扯至他娘的身上?”
“咳喲,我這不是順藤摸瓜,瞎猜的嘛......,你說,你說這胡三公子要是七歲那年直接死了有多好,咱們得省多少的事啊?”珍珠低聲道,“該死地胡百閑,我啐、啐、啐!”
“珍珠,不是我說你,哪有希望別人死了的?”沈梅棠愁沉下臉道。
“嘿嘿,我這也算是廢話了,越希望他死了,他卻越不死,這不是,還好好的在哪兒咳嗽氣喘地活著呢......,尋思尋思都覺得倒霉,怎就碰得這么一個病主兒?”珍珠抓耳撓腮道,“這么大一個勝京都城,就這么一個奇葩,你說巧不巧,就被你給碰上了,想找出第二個都沒有?你信不信!”
“行了,行了。”沈梅棠道,“管你爹要來方子沒有?”
“你不說我到忘了,我這腦袋總忘事兒。”珍珠邊說邊從袖子中掏出一個方子道,“給你,我爹說鎮咳、清肺,這是最好的方子了。若是幾副藥下肚,依然不見效果,那準是別的毛病了。”
“嗯。”沈梅棠接過方子道,“謝過二姑父沒有?”
“那是我爹,不用謝!不用......,哎,哎呀!”
珍珠話音未落,忽聞得一聲馬嘶,好似那馬匹突然受了驚一般,抬前前蹄,直接站了起來,馬車突然間的一個閃躲跟緊急的剎車,致使車子直接沖上路邊的緩沖帶上,撞上一棵大樹,車廂劇烈的顛簸晃動,沈梅棠與珍珠兩個人撞在車箱之上又摔倒在車內。
忽見齊安平一把推開車門,急道:“二妹妹,二妹妹可有事?快,先下來,下來。”
“嗯,表兄,怎回事?”沈梅棠起身下得車來。
稍刻,幾人站至稍遠處,見對面車道一輛馬車也是撞在緩沖帶的大樹上,正下來一個人,約有三十歲初頭的模樣,中等的個頭兒,生得肥頭大耳,一身的肥肉膘,走路直顫悠,半醉不醉之態,嘴里罵罵咧咧。
見兩個家將模樣之人上前攙扶,其一把將兩人推開,橫穿馬路,直接奔著這邊而來,齊安平低聲道:“二妹妹,快,上后邊去,別露面兒。”
說時遲,那時快,珍珠扯著沈梅棠站在馬車背后暗影之中,趕馬車的車夫迎上前一拱手,話還沒等說,來者上前一把蒿住其脖領子道:“你瞎呀?沒長眼睛,老子的車你也敢往上撞?不想活了!”
車夫理直氣壯道:“這位公子爺,我們的馬車正常向前行駛,你的馬車突然眾岔道上闖出來,險些把我們撞得翻車,怎還你到有禮了呢?”
“打死你,我都有理!”話不等說完,直接往后一推車夫,上去就是一腳,車夫動作麻利,一個閃躲,其一腳蹬空,一個趔趄,摔躺在地上,直哼哧!
忽見兩個家將從對面橫沖過來,分開左右上前將倒地之人扶起,其嘶嚎怒吼道:“給我打,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