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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還教他說,賈玦苦笑,連連討饒,只道罰酒,薛蟠又哪里能肯,搶過酒碗自己吃了!
被這么一鬧,賈玦忽然看著薛蟠怔住!要不說,人啊,有時候就得逼自己一下,這逼一逼總是能擠出來一點的。
卻見他環顧眾人,嘿嘿一笑。
“女兒喜,金針刺破桃花蕊!”
“好!”沒等眾人說話,薛蟠瞪大了眼睛就拍案叫絕,“對味了!對味了!哈哈!玦兄弟真我知己也!”
“啊這……”馮紫英等人看著這兩個一拍即合的大文豪,竟無語凝噎!連連擺手道,“快別說了,今日不興行酒令!”
賈玦都到這一步了,不吐不快,哪還管他們,只拿起一海碗酒,一飲而盡。
“女兒樂,一根鐵棒磨成針!”
馮、陳、韓、衛:“……”
我可去你媽的!別瞎幾罷說了,傳出去別人還道咱們這詩社,是個什么腌臜下流的玩意!
眾人皆別過臉去,羞與為伍!“該罰,該罰,越說越不像了,韻都不對!”
只這薛蟠與旁人不同,目光熾熱的看著賈玦,好兄弟!你可真是我親兄弟!哥哥我長這么大,可算見著親人了!
上來就義薄云天的幫賈玦把罰酒擋下,豪氣干云的手舞足蹈,“哈哈,玦兄弟,日后定也是個上好的騷人啊!”
簡直不忍直視!眾人趕緊七手八腳,把吃醉的薛蟠摁下,期間蔣玉菡也與寶玉眉來眼去,一拍即合,借如廁為由,出去私相授受不提。
且說如此玩鬧一番,發了汗,酒勁也消了大半,見天也晚了,藍蹄膀社的這幫子文人騷客們,約好了下次馮紫英做東開社,便也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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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無話,寶玉回去見賈母,賈玦將吃醉的薛蟠送去梨香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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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我者父母……
知我者玦兄弟也!”
梨香院大門外,眼神迷離的薛蟠,搖搖晃晃的咋咋呼呼,鬼吼鬼叫!
幸而賈玦沒怎么多喝,人還清醒,苦笑一聲,忙上來攙,這時薛姨媽也聽見動靜,從屋里出來,一見薛蟠都不能自己走道了,還以為出了什么事!
“我的兒!”薛姨媽悲呼一聲,趕緊上來。
“沒事!沒事!姨媽莫慌,薛大哥只是吃多了酒,睡一覺就好了!”賈玦一邊幫著搬運薛蟠,一邊笑著解釋。
聞聽只是喝了酒!薛姨媽當時就氣壞了,指著薛蟠咬牙罵道,“好個不爭氣的孽障,作死的去喝了那老些黃湯來,騷狗也比你體面些!”
薛蟠如今哪還聽得進人話,一雙虎目半睜半閉,兩膀子一掙就開始左沖右突,要往地上躺,嘴里只不停哈哈大笑。“鐵棒磨成針!好!說得好!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玦兄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