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賈府又因為老爹的原因,在北靜王等明哲保身后,幾乎就代表著舊黨于勛貴中所剩的全部力量,牽一發而動全身,這件事更深層次政治意義,不由得賈玦不深思……
難道皇上已經受夠了九千歲的指手畫腳,要以賈府為由再開黨錮之禍?可太上皇還活著呢,元春也沒封妃,要動手也該還有幾年啊!
這還沒到時候呢,難道是自己做了什么,即將提前賈府的滅亡?可我還啥也沒干啊?不行,舊黨這條破船是不能再坐下去了,得找機會跳船,帶著賈府改換門庭。
但賈府陷入舊黨太深,想要改弦易幟又談何容易,上趕著去投靠,太殷勤了不受重視不說,人還不相信我,家里頭老爹又是一根筋的倔驢,自己雖身為族長,說到底是買來了,能真正聽我話的也沒幾個……
……
賈蕓只當他在思考怎么解決鋪子上的問題,倒也沒敢打擾……
好半晌,卻見賈玦一直眉頭緊皺,一言不發,更是提心吊膽,只當此事難辦,實在忍不住開口,“義父,你看這事……如何是好啊?”
“什么如何是好?”賈玦忽然被打斷了思路,不悅的抬頭看他,這才反應過來,“哦!你說煙花的事啊……那事我不是早就給你安排過了嘛。”
賈蕓:“……”你什么時候安排了啊!
賈玦看他表情,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鋪子開業前我就給你說了,既然有人要方子,你賣給他們方子就是了,不是什么大事。”
“啊……?”賈蕓的額頭都見汗了,“可是,義父,那可是忠順王府啊!咱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管他那個去呢?他們仗勢欺人,強買強賣的還有理了?”
“那兒子這就去了,趙掌柜還等著話呢。”說著賈蕓便著急忙慌要往出走,賈玦卻又攔住了他,“慢來,我仔細想了想,此事到底牽扯甚大,你還是先不要賣了。”
賈蕓聞言竟反倒松了口氣,卻又憂心忡忡道,“那趙掌柜那邊……”
賈玦看著他眸中晦明之色一閃而逝,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先壓一壓,讓我看看他們到底在耍什么花頭,你也抬抬價,能多賣點銀子是一點,最近張三那的花銷有點大,為父這里捉襟見肘啊。”
張三!聽見這個名字,賈蕓只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底一陣發寒,這個叫張三的人,就連他也只見過兩次……
張三肯定是假名,但沒人知道他原先叫什么,也沒人知道義父是從哪里找來的這么一個人的。
只知道從他出現在義父身邊的那一刻起,便是張三了!黑衣黑斗笠,腰懸長劍,隱含殺機,倪二曾評價他是絕頂的斂息高手,能隱藏于義父身側卻無人察覺。
沒人知道張三平日在做什么,只知道煙花鋪子掙來的金山銀海,大半都填了他那的無底窟窿,便是他這作兒子,也只有一次來府里回事,在門外面隱約聽見一些,上線、下線,嘀嗒、滴滴嗒、嗒滴滴嗒嗒…之流,完全聽不懂的東西,也正是那一次,他差點就被張三殺了……
到現在還覺著脖頸涼瘦瘦的,這下聽見賈玦提起張三,賈蕓再不敢耽擱,道了一聲“唯!”就退了出去……
推薦票月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