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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芹駭的面無人色,忙要解釋,賈玦懶待聽他廢話,自有仆役上前二話不說將他制住,又脫下他腳上一只襪子,堵上了口。
賈芹惡心難受,卻又掙扎不能,開不得口,只拼命給靜虛打眼色。
靜虛和他這些年都穿一條褲子的,明白他意思,因清咳了聲,又重重道了句“彌陀佛!”。
果然,攝于師父打小的淫威,又念及養育之恩,智能兒面有猶豫之色,嘆了口氣,“小尼氣死秦家老爺,罪無可恕,無話可說。”
賈玦見此,卻也不惱,只好笑的看著她,“小丫頭,你才多大年紀,何必求死?你雖氣死秦老爺,但秦鐘他只恨自己不孝,竟半點未曾怨你,你若就此死了豈不辜負?
只乖乖把事說了來,我保你還俗,再叫他抬了八抬大轎,迎你過門,你們小兩口就此好生過日子去,可好?”
“二爺此言當真?”
“騙你不成!只可憐那秦鐘何等樣人?如今眾叛親離,家下人都散光了,眼下又發了病,再沒個人去跟前照料侍奉,只怕難了,可憐吶……若是你肯……”
智能兒一顆心早系在秦鐘身上,這會聽見只是幾日不見,他竟落得這副光景,心下頓時焦急,再顧不得其他,沒等賈玦說完,就把賈芹如何在水月庵里聚眾淫亂,把庵里的姑子當做娼婦,供來進香的賈家子弟們玩樂,以大肆斂財的事照實一說。
賈玦面無表情的聽完,這才看著她微微頷首,“你所說的這些可有虛言?”
“小尼不敢欺瞞,句句屬實。”
“好,簽字畫押。”
早有人把智能兒方才所言記錄下來,讓她簽字畫押后,賈玦這才看向賈芹,“芹哥兒,我對你很失望!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說?”
賈芹當然有很多話想說,但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嘴里塞的襪子始終沒被取下,賈玦只冷冷看了他一眼,揮手道。
“全部拿下,把這個藏污納垢之地抄了,里面必有罪證。”
上百號仆役,當即分出幾十個人,把靜虛并一眾姑子也都制住,然后闖進水月庵開始抄檢。
賈玦這才示意智能兒站起來,“好了,這里沒你事了。”又對寶玉笑了笑,“寶兄弟,別生悶氣了,你先帶她去看秦鐘吧,我這里忙完就去接你。”
寶玉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悶悶道,“玦哥哥,你說好幫我瞞著家里的,如今事鬧的這樣大,還怎么瞞的住?”
賈玦卻朝他神秘一笑,招了招手,“我自有辦法,你且附耳過來。”
寶玉雖已經上過好些當了,到底記吃不記打,耐不住又湊了上來,聽完后才面有難色,“這…不太好吧。”
“寶兄弟猶豫什么?到時候老祖宗和太太問起來,你只照我說的便是,你還想不想和秦鐘頑了!”
“那好吧……”寶玉嘆了口氣,又看向智能兒,“那她和鯨卿……”
“這怕什么,如今秦老爺沒了,家里又只他一支獨苗,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父母不在自當長姐為母,只去府里把蓉哥兒媳婦請來,幫他倆操辦了就是。”
“可…蓉哥兒媳婦她…能答應嗎?畢竟智能兒的出身……”
“我來跟她說,她必應的。”